51.气流 (2/2)

我们匆匆下车，还有20分钟飞机起飞，我的心啊，祈祷飞机晚点。

我们看上去很像两个未成年人带着弟弟，画风有点像是拐小孩，引得几个保安的意。

好在小鬼一口一个的爸妈，打消了保安的疑虑。

上了飞机，我的心才勉强安定了下来，靠着椅背深深的呼气。

终于要和这些东西说再见了，再也不会沾这些东西。

就在我庆幸的时候，飞机好像颠簸了一下，然后广播开始说明：遇上气流，请各位乘客做好带上安全带。

我整个人诧异，这么多年飞没事，怎么今天碰上气流。

幻看向外面整个人的脸色，也不再像之前那么轻松.

我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碰上气流是我能掌控的吗？”

“你这表情就是有事”

“嗯，其实“挑战者号”的爆炸是我松的螺丝”

我当然知道他在开玩笑：“也不是没有可能”

“爸爸，我们要死了吗？”小绚水汪汪碧色的眼睛询问着幻。

“各位乘客，请各位留下自己的最后一句话，这可能将是亲人看到的最后一句，我们的飞机遇上强气流，已经失控，机长正在尽力迫降落于昆明机场”

飞机原本恐慌哀怨的舱内寂静了下来，有人啜泣用餐巾纸写遗言，有人打电话给家人，有人吩咐遗嘱，我也想写些什么，可是谁会看到，我握着手机尽然不知道该打给谁，反正所有人已经知道我死了的消息，就不用二次伤心了。

幻紧盯着外面，又看一眼手表，似乎是再计算这什么，我思考一番按下了我记忆中的号码：您拨打的号码是空号。

我仔细看一眼号码，可能是我输错了，不然对方就是换了号码，我希望是前者。

一声嘟响后，我心打起了鼓，会不会又打错了，直到那声熟悉的：“喂”。

我特别想告诉他，我想起来了，特别想问他，为什么要放任我错过我们的年华，你还要不要娶我，可是我都要死了。

灯开始闪烁，幻取过我的手机：“我是幻”

我趴到他旁边听那边的回复：“嗯，她真的出事了吗？”

“嗯，真的”

那边沉默。

幻问：“你后悔了吗？”

“非常，我不应该放她去的”

“如果她换了模样，你还愿意娶她吗？”

“她不是一直换模样？”

幻转过头对我说：“其实他是康磊，是我四哥，也是司徒君，他知道你是谁，比你还清楚你的来历，最后的通话，别留遗憾”

我看着他，逢凶化吉那么多次，这次真的过不去了吗？

幻点头。

“别等我了”

我还没等到他的回复，通讯就断了，灯也灭了。

我甚至感受到死神在我的耳旁吹风。

差不多几秒，一个向上的力，我重重的靠在了椅背上，灯亮了。

空姐说了什么我都没听清，好像是说气流消失了，反正具体不清楚，劫后余生的滋味。

我知道我得眼眶还保留着真挚的泪水。

等踩上了广州的土地，我的心才终于落下。

吃了碗附近的麻辣烫我心才渐渐安了下来，电视里小蝶的宫廷虐剧还在播放。

我定神：“你在飞机上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他是康磊，是你四哥，小新说他是个普通人“

“你以为你的身边会有正常人吗？物以类聚人以群居，这都不妨碍你的好事儿”

“我原本的剧情被一改再改，身边的人迷雾重重，我家包括我差点赔进去了，你告诉我不要在意，我觉得你应该告诉我所有的事情”

“你要是不想介入，就不要知道太多，好奇会害死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