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匆匆那年 (1/2)

2009年9月1号，金色挥洒在水渍的水泥地上，校门口煮面条的摊位上蒸汽模糊了门口的传达室。

一年了，我又是以这样的姿态来到这里，蓝白校服的人群。

“食堂的面条比较好吃”幻不屑脸坐在旁边道。

“食堂换人了，灸月来上班的那年就换了”我吃着面解释：“而且你来上课干嘛？”

“复读”

“你复什么读，都千儿百岁的人了，想回过头来老牛吃嫩草吧”我听着隔壁桌几个女生低声讨论，不时抬头或斜眼打量这家伙道。

“真来吃嫩草的又不是我”他看着缓缓驶入校门口司徒君的车子。

我白了他一眼喝汤，然后拎包准备进学校。

幻坐在摊位上怡然不动，我只好回来。

“哪个班？”我问。

“急什么，先去领书，见见未来一年的班主任先”

反正我走的那年他在带高三，轮值应该到高一去了。

“我有什么好急的，你们那么多秘密‘，我哪有精力在介入，拜托就让我好好的安安稳稳的过个一生，我现在叫萧半夏让我过个新人生ok？”

他起身摊手欠揍的模样，然后走到我前面带路，哈，我在这儿待了快十年，办公室还是教学楼都摸的门清，要他带什么路。

“高三（2）我记得是个理科班吧”他若无其事的说道。

我有些诧异：“我们是去高三（2）？”

“好像是的呢，我特意招呼说你的理科不好，千万别塞进理科班的呢”

世界上还有这种人，我屁股也能想到他肯定是故意的，我不想讲话。

“今天去那个班报道的好像除了我们还有别人”

“我猜不会是小新吧”

“那不是全校轰动”

“你一个4年前的学生，模样纹丝未变，别吓到之前的老师”

金色的光束透过枝叶斑驳在地上窸窸窣窣，起风时的模样和十年前没有两样，我想起灸舞将我领回家时候的情景。

摇头叹息，我没有从新疆带回他，也许他也想和那个女生躺在那片广袤无垠的沙漠吧，一个人太寂寞。

幻意到我脸上缅怀的神情没说什么，大家都有各自的故事，所以尊重就是不要去问。

“你那是什么表情，是司徒君，那个班的女班主任回家生孩子去了，他正好高三下来接手高三”

“我又不是怀念司徒君”我用的词是怀念。

他当然明白我说的人是谁点头，不在深说。

我觉得气氛有些冷淡淡：“重念一次高中也没什么不好，很多事情在重来一次，而且我现在这副模样，我还挺满意的”

他忽然盯着我这张脸，我被盯的有些不自然：“可惜被冠以战争女神”

我摸着自己的脸：“这是那个新疆神话里的那个女人？”

“你猜”他径直走向办公室。

我说这脸不平凡，是新疆那个神话里的女人，那不就是民国时期和我共用一个身体的另一个女人吗？她不是已经被杀死了吗？这是她的真身？我以为死了几千年早就成干尸了。

我摇头，不关我的事了，我要重新我的人生，我上了楼，跟着幻进了数学组，熟悉的布局，不过位置像是调整过的。

熟悉人坐在阳光下，看着点名册，似乎是在熟悉人名，门口报告，那人抬起了头，沐浴在阳光下的模样是我见他最多的时候。

他抬头见到幻为人师表的来了一句：“怎么会想起来要复读？”

我从后面站出来，我以为他不会认出我，毕竟我自己都不认识自己的模样，他却忽然像是定格了。

幻大步流星的走进办公室：“老师，我们是来领书的”

“报道那天为什么没来？”老师的气场还是很足的。

“飞机晚点”

“你从来没有上过我的课，我应该要和你讲讲我的规矩，进门喊报告师长没有应，就不要进来，这是对师长的尊重，迪爱罗没有教过吗？”他明显提高了一个音节。

我站在门口看着里面的硝烟，哈哈哈，真是一点没变。

幻：“没教过”

哼，其实我想不通，学校收回这祖宗干嘛，找罪受，惹事又叫不了家长，还能拿什么压他。

“我的学生不成才可以，但必须成人，今天我也可以拒收你，他日我也可以开除你”

哈哈哈，我站在门口，一个大写的尴尬，那两个人有点无名火的味道。

幻回头看我一眼：“那到底发不发书”

大概很头痛吧，司徒君指了桌上的两垛

书：“课表在上面，你们...要不要考虑住宿？”

我思考昨晚睡得地方，住宿是很有必要的，我点头。

司徒君从抽屉里拿出住宿申请单。

“不用了，我就是她的监护人，我拒绝”幻一本正经的说道。

唉...

司徒君问向我：“你的意思呢？”

幻继续不要脸的抢话：“我的意思就是她的意思”

心好痛，我期待已久的重逢的场面就是这样？真特么惊喜。

庆幸快上课了，办公室里没有其它老师，遇上这种头疼学生。

幻抱起一堆书走到门口，我又不是什么无聊的小女生，踹他一脚：“范什么中二”然后打了声报告，司徒君点了头。

我进去抱起另外一堆书：“他刚从医院出来，您别更一个脑子不好的病人计较，再说了您这个下马威恐吓，对新生用用还好说，老生在用这个老梗了，我们皮实了”

幻：“我自认为我霸道总裁的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