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生清眸，我心暗动。 016 对视 (1/1)

016　命由天定，不可强求？

费了不少时辰，届时，两人终于登顶。正可谓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这种登高望远的感觉让东方如坠仙境，他从没想到立于高峰眼下会是这样一副别有韵味的景致。雾霭淡薄，如披在翠山间的纱衣，轻柔华润。

微风拂面，好似山林女神的爱抚，那若隐若现的感觉仿若人在空中飞般，神奇而真实，令人舒畅灵逸。那自然而清新的空气区别于诵经的凝重，让人轻得感觉不到周遭一切，就像置身一片虚无的世界，尽情遨游，恣意惬意。他内心欢愉无比不由自主的放声大喊。

“啊-----！”

展开双手，佯装着环抱着大山，犹如一只正欲展翅的雄凤，俯望而下，带着不可忤逆的王者之态睥睨芸芸众生，傲然于世。

声音在山间回荡，晃晃悠悠，最后重叠分散，被哪座眷恋他声音的石山默默‘含羞’珍藏了？

了惑放下背篓对着层峦叠嶂的群山合掌深鞠一礼，“弟子了惑，因怜于众生病难，故踏足宝地择取所需药石，望山神不吝施给，我佛慈悲，阿弥陀佛。”

“了惑，为什么要做这种祷告？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此乃天经地义的。”他这样说只是徒然，药材该在哪儿就在那儿，不见得因了惑的祷告而增加或减少。

他拎起背篓，转身走入庞杂的林中，“万事皆有定数，不可更改，山是山神的，过度采掘便会破了万物相生相克的本职，那样山神会暴怒引发灾难的，所以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我祷告此意正是如此。”

竹篱茅舍风光好，道院僧堂终不如。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

东方一阵狂喜，了惑这是向往归隐山林的生活吗？飞身疾步追了上去。

云，在不经意中涌动，若万马奔腾，嘶鸣欢呼，笼罩在还算晴朗的上空，逐渐蔓延。人一向是顾左不顾右，顾前不顾后的，他又可曾注意那句不可强求呢？从最初酿下的苦果，正在一点点如花般绽放，借着不可阻挠的气势，慢慢深入。

那苦果，等到成熟之时，苦涩，一人承受不来。挽回了，却再也回不到最初，强留了，除了心力交瘁遍体鳞伤还剩下什么？纵使如此，问君何故毅然坚持？

“了惑，你这采得什么呀？”

“丹茱，有祛瘀活血之效。”

“那这个呢？”

云，翻涌暴动，瞬息万变，光芒时而隐于云层里，不漏半分，时而透过云隙肆意倾洒，遍布这勃然的土地，不过，却是转瞬即逝，连风儿也变得不那么协和了。

四道模糊的身影兀然现身，其中一人厉声，接着东方的话，“那是镰草，捣碎可抑制蛇毒，不过，边缘上凸起的镰草刀可是非常容易划破手指的。”

“叱~~~~。”恰在此时，了惑传来抽气声，东方来不及打量身后四个黑衣人连忙执起了惑的手指，放入口中吸吮，眼中满是心疼。

黑衣人眼中的暴戾与了惑眼中的踌躇形成鲜明对比，只可惜俯身的东方不曾抬眸瞧上一眼，他满心都是了惑的手指，舌尖传来微咸的味道，源源不断，含着了惑的手指，他冲微微蹙眉的了惑明媚一笑，示意他没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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