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生清眸，我心暗动。 015 采药 (1/2)

015　一意孤行，真为药草？

两人前去也有个照应，万一了惑体力不支，东方绝对有信心将他带回来女配皇妃前规则。了惑慢慢垂下眼，实在是有点累。

安寐，不是永远，死敌，亦不是永恒。

似乎是习惯，了惑在听闻钟鸣时便睁开了眼，顾于搂着他的东方就没动半分，直至拂晓东方睡到自然醒……打开门的时候，站在门前端着洗漱用物的玄影一怔。

“了惑你……了惑师傅今日可是晚了时辰了。”

“阿弥陀佛。”了惑行了个早安礼。

“我和了惑今日要上山去采药。”　照顾东方历来是玄影的分内之事，出宫之时只带了他一个，是因为他是万能的……

玄影目光浅浅扫过了惑平静的脸庞，一时猜不透他们又要对东方耍什么把戏，“我也去……”

“不用，我陪了惑去就好，你的话，正好将了惑房间里的东西搬出来晒晒。”这可是和了惑独处的宝贵时间，怎能让他人有可乘之机？所以，东方随意打发给玄影任务了。

天泛浅白，两人悠悠启程。

伫立山脚仰望而上，群山环绕，壮阔魁梧，直入云霄，仿若不可攀爬般，自觉人身渺小之余，豪情油然而生。行至山腰，翠意盎然，尽显一派生机勃勃之象，平铺景色全揽眼底，令人美不胜收，喟叹大自然的杰作是如此精妙。

一路上，东方为了惑无私开路，素净的衣衫之上已是狼藉一片，留下了道道若隐若现的黑痕，他不以为意，看着了惑面色渐白，将临行前玄影以天热为由要他带上的折扇别在腰间，扶着了惑忧声。

“要不，我们回去吧？等你好些再……”

了惑右手抚着左肩，目光坚定，“我要去采药。”

言讫踱步前行，东方看着了惑背着的竹篓，陷入前几日玄影给他汇报的场景：爷，方丈许久未在众僧面前现身了，这寺中大小事务都由众人报给了惑师傅，然后由他报告给德康……师傅，寺中大小事宜都由德康师傅全权主张……

玄影说话时停顿的弦外之音东方不是没听出来，这寺中是有些事在发生着变化，并不是东方他们来了才改变的，他们作为外人，看着粉饰太平的表象就好，何苦深究？了惑是首座候选人这点毋庸置疑，那么他先熟悉下工作范畴也是合理的，不存在什么专权。

严谨是他要面对万事的态度，但那是在罪恶嚣尘的皇宫了才需那般。对于了惑，对于这仿若最初最纯净世界般的世外桃源，东方没有理由去怀疑这里边的不太平，更没有借口去诉说这风起云涌是因他和玄影的突然造访而起，东方此刻还相信着，这只是一场纯粹的改过之旅。

或是一场上天恩赐的缘分邂逅？静静的就好，看着那人静静的就好。

“擦！’一声，使东方回过神来，看着猝倒的了惑，东方赶忙去扶，见他已经额冒虚汗，东方切声，“回去吧，这深山老林里不会有人来采药的，它在那里就在那里，你明日来，药材也依旧存在，何苦勉强自己？”

明日的太阳会照常升起，形状依旧，光芒依旧，那旭阳下的人心却已悄然的发生着变化。

“早课空一日已是罪过，怎能两次对佛祖不敬？”了惑咬唇站起，颤颤巍巍前行。

了惑，你何故非要我上山？人迹罕见的寂寥之处，可是刺杀的好地势呢！可知道我这趟跟你出来冒了多大的险？东方看着了惑的背影，又看了看已倾洒金辉而微微刺眼的煦阳，佯装微笑的跟了上去：或许，今天的天儿，真的会如玄影所说很热！

手握了握别在腰间的折扇，微微安心。就如那个宁夏，他被一群刺客包围，某个手执折扇的暗卫翩翩而下，仅是眨眼一瞬间，他就安全了。这次出宫，玄影也未曾遗漏他的救命折扇。

“了惑，你有什么亲戚吗？”若有亲戚是不是还俗的几率大一些，东方无聊的转换着话题。

他拿袖子擦了擦额间的汗，俯望来时的路，昨夜，在他离开暗室的时候三叔突然看着如炬的铜盆幽幽说：药材不多了，你明日上山采药去吧！问问东方施主有没有兴趣上山赏玩。

“有一个三叔，还有一个……生死未卜的……四……哥哥。”他眼中的景物渐渐迷糊，不知什么原因，被一团水包围着所有视线。

四哥，我们玩蹴鞠吧！

好。

四哥，我们一起洗澡吧！

好啊。

……

四哥，为什么我们的家会被染成红色？

因为……有好多人死了。

漆墨也会死吗？

不会，四哥会护着你。

……

四哥，我去求三叔，叫他别打你了，你不要逃了好不好？

漆墨，呆在这里要么被仇恨埋没，要么归于尘土，三叔不是好人，父皇在位时他就想篡位，呵呵，可惜晚人一步……

不会的，三叔是我们唯一的亲人了。

你三叔他不是好人，呆在这里你除了被他利用什么价值也没有……

‘嗵’一声，男孩脖根一痛，在眼眸闭上之前他见那将他击昏的人回首看了一眼便头也不回的离开，喉咙里那一声：四哥，不要走。终究被黑暗吸收。

“那你为什么不去投靠你三叔，而要来这里出家呢？”想要了解，他的一切，都想要了解。

了惑平复心情，浅声，“并没有出家，末叶寺便是我的家。”

这意思是说他要在这个家立地生根吗？那东方不就只能一腔春水空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