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然后就…… (1/2)

结果呢，是不太顺利。

雷加得说，跟这个‘一部分自己’、‘魔法具现化的造物’的交流过程，远远称不上愉快。光是在雷加打扰‘它’发呆这个上面，‘它’就说了起码有五分钟。‘它’太能侃了，随便一个字眼就能扯到十万八千里远，偏偏又言之有物让你想发脾气也无从入手。面对它，雷加就跟面对自己那个没有正形的老爹似的。

看到他与它交流时那副无奈的样子，连扎坦娜都被逗笑了。

不过‘它’毕竟是雷加的一部分。用雷加的话来形容，‘它’就像是他的强制管家，帮他看守、保护、管理他的那些记忆、那些秘密——不管雷加乐不乐意。而在雷加一而再再而三、不嫌其烦的追问之下，‘它’投降了，总算说到了关于他‘灵魂’形态的问题。

“用科学一点的说法来描述，就是你的所谓灵魂在排列出你特有的基因序列并给你重造身体的过程中，消耗了所有的能量，因此进入休眠状态。”那个‘它’没好气地说道。“不过你也别指望可以通过以前的方式来给它‘充电’什么的了。现在它连最基本的保护并缓慢修复你的身体的能力都没有，一旦你接入的能量不够多或者不对应，你只会白白损害你自己的身体。也就是说，你现在只剩下你这一副身体了。要我说，你还是慢慢等它自己恢复的好。”

雷加郁闷三次方：“慢慢恢复，那得等到什么时候！上次还是核弹……”

还没说完，他就被打断了。

“上次你就是t的玩火！”经典的国骂，那个‘它’一下子怒了，“你还以为能量越多就越好？！我告诉你，真正让你完成身体重造的并不是核弹爆炸产生的能量，也不是核辐射。具体我也不清楚，但似乎是跟爆炸之后从那个核电站地下的九头蛇基地内逃出来的一些能量有关。那股能量的总量不多，但质量非常高，或者说对于你的所谓灵魂有着很高的契合度。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再随便给自己充电，同时我会想办法查一查当时那个九头蛇基地里到底有什么。”

听着一个跟自己一模一样，而且本质上本来就是自己的一部分的‘东西’说出“如果我是你”这种话，雷加觉得有些荒诞。不过这阵子看到的奇怪事已经够多了，魔法本来就没有太多的逻辑，起码不是他所知的逻辑。现在的情况是，即使是这个由魔法按照他的潜意识、他的逻辑思维、他平日对外表现的形象以及他深藏的欲+望所具现化出来的‘它’，他的强制‘管家’，对他的具体情况所知道的也不多，不过好歹还是给出了或许能破解整个问题的方向。只是之前扎坦娜说过，对于这个‘它’，似乎是不能完全相信？

雷加看向扎坦娜，而后者知道他在想什么，随即就给出解释。

“它的确与你有莫大的关联没错，甚至可以说是另一个版本的你，但它毕竟是魔法具现化出来的造物。我想说的是，即便是科学侧制造出来的电脑，有时也会出错，更别说不确定性更高的魔法侧了。”扎坦娜望着雷加的双眼，郑重地说道，“在我们魔法师的圈子里有一句话：我们使用魔法，但我们不能依赖魔法。这就是我之前说它不能完全信任的意思。不是指它会有意识有目的地去骗你，而是说它在对于你的思维的理解和处理中可能会得出错误的结果。”

雷加点了点头。

而扎坦娜的话还没说完：“不过这一次它给你提供的方向，或许你可以尝试一下。当初你在核爆、身体重造的过程中处于无意识状态，它有一部分来自你的潜意识，的确有可能知道那个过程里具体发生了什么。主要是即使尝试一下，即使最后发现它出错了，你也不会有多少损失。”

这时候，高台上的‘它’又躺了下来，还很不耐烦地开口：“该问的问了，该讨论的也讨论了，你是不是应该离开了？天啊，看到你出现在这里真心别扭。快点回到你自己的地方，这里可是我的！”

见‘它’发出这样的逐客令，扎坦娜噗哧一声笑了出来。雷加本来是哭笑不得的心情，转眼却全化成懊恼、后悔和痛惜了。

他注意到，扎坦娜脸上已经出现难掩的倦容。显然施展并维持这样的魔法对她来说是一个沉重的负担，他却只顾着解决自己的问题，没有照顾她的感觉……

“我们离开吧。”他轻轻地对扎坦娜说道。

随着扎坦娜念动咒语那股语言音停下，雷加张开双眼，发现自己已经回归自己的身体了。此时他和扎坦娜身体表面的半透明青蓝色已经退到他与扎坦娜相合的右手上，并渐渐消散。他抬头向扎坦娜的脸望去，刚好对上她的双眼。

扎坦娜的目光依然像平时那样，平和文静兼具智慧，此时却少了点神气。雷加还注意到她的齐刘海之下，她的双眉之间、她的鼻尖处都出现细细的汗珠。

“呼，走这么一趟可不容易。可惜只得到一个大致的方向，没能真正帮到你。”扎坦娜有点遗憾地摇了摇头。

就在她说完这么一句，很自然地将右手收回来的时候，雷加忽然动手，比她更快一步。他半翻转手掌握住她的青葱玉手，发力一拉将她拉向自己这边。扎坦娜一时间没反应过来，跌进他的怀里。

雷加的动作并没有就此结束。他松开右手，环向她的腰背，左手则穿过她那像是瀑布一样笔直的黑色长发，扶住她的脑袋，轻轻用力让她半仰着头。然后，他对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