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巫女的秘密 (1/2)

半人高的围墙内，是一个深约两人高的大土坑，直径十米左右，被称为查海东夷部落的土牢。

阳光暴晒下的这个坑里，绑着十几个袒胸露臂，身上只穿着一条破烂麻织短裤，前面或后面露着大小不一窟窿的男子，半数以上都是满脸黑压压的胡须，还有几个小不点，都萎靡的坐在地上，个个精神憔悴，蓬头垢面。

在他们周围，污秽物到处都是，臭气熏天，处境恶劣。

一看这些人就是已经被关了好久了，缺食少水，饥饿难耐。

他们是西夷部落战败的族人，其中包括他们的酋长羿牙。

羿牙是个很容易辨认的男人，站在十几个人中个子最高，也最魁梧。

同样的，捆绑在他的身上的绳索也最多、最结实。

明天一早，东夷部落要举办最庄重的祭祀活动，羿牙和他的部下是东夷祭祀祖先、崇拜图腾、祈天降雨的活祭。

今晚，是他们活在这个是世上最后的一晚了。

“阿爸，我们明天都要死么？”羿牙最小的、最心爱的儿子和他一起被俘的。

“孩子，神灵庇佑，我们都会没事的。”羿牙低下头，抚摸着嘴唇裂开了好几道口子、脸城菜色的儿子，柔和的回答着。

所以当围墙坍塌、外面传来吼叫声时，十几个奉命看守土牢的人知道，出事了。

整个部落的男人除了他们外，其他的都去猎兽了。

东夷部落内部空虚，外无援兵。

被西夷五十多个男人包围的，只有他们十几人和三四十个女人孩子。

冲上来的西夷男人在发出吼声后，迅速点燃了自己手中的火把，另外一只手上，每人拿着一根一臂长的，一头削的尖利的木棒，或者是一块长条形的石头，气焰旺盛，杀气十足。

这些男人冲过来后，一半人马围住了东夷的男人，展开了惨烈的贴身肉搏。

一个粗壮墩矬的男人举起了手里的武器，毫无花式，选择了一条路线最短、发力最大的姿势，准确无误把木棒刺进了对面男人的肚子。

听到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后，他狰狞凶狠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胜利微笑，手腕左右旋转了几下后，才在对手瞪成了铜铃大的、死也不肯相信的目光中，从对手的身体内抽出了木棒。

这条木棒的一半长度都被血水染红了，带着气温的血水离开母体后，顺着木棒垂地的方向，聚集到了尖头上，又滴滴答答流到地面。

而那个被捣的血肉模糊大伤口内一股水蛇身体般粗细的鲜血像失控的水龙头内的自来水，直接喷到了他的脸上。

就在他准备抹去脸上的鲜血时，后心口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感。

他的后背，如同他刺中的那个人一样，也被对手扎进去了一根直径两寸粗细的木棒，直抵心脏，利索地结束了他的性命。

惨烈的肉搏战就这样持续进行着。

另一半的人，把藤编的粗绳字从坍塌的缺口扔进了大坑内，羿牙率先攀爬背负儿子上来，其他的人也依次顺着几根藤条爬出大坑，相继投入了肉搏血拼之中。

半个时辰之后，东夷十几个男子五死七伤，其余的几个被生擒活捉。

羿牙结束了这里的战局后，又带着手下，再不长的时间，从周围的土屋内抓到二十几个女人和孩子，用长长的藤条绑住他们，连带赶出来的猪牛羊等牲口，押回了自己的部落。

等东夷酋长伯言和他的手下带着十几只野猪、野狼的尸体赶回家时，这里已经惨遭涂炭，尸横路边，部分屋顶灰飞烟灭，抱着尸首和到处寻找亲人的老人和孩子们哭天抹泪、惨痛欲绝。

伯言两眼流血，冲着乌黑的天空发出了野兽般的咆哮！

经此一役，东夷士气大减，很长时间之内难成气候了。

回到西夷的羿牙安顿好手下，将东夷的俘虏赶进了一个和他曾经呆过的土坑相同的地方，也同样安排了十几个人在外面守卫，自己独自一人走向半山腰的一个水塘。

那个水塘，是全族人赖以生存的活水，是西夷的圣地。

现在，那里有一个人在等他。

同一片无月无星无光的天空下，西夷的水塘像一颗遗失在地下的星星，透过波光粼粼的流水，一起一伏间闪耀着忽明忽暗的光芒。

在这个水塘底，有一颗玄黄色的宝石，水中的光亮，就是这颗宝石发出的光芒。

羿牙走到池塘边时，守卫在这里的人已经撤离了。

靠近岸边的水里，一个背对他坐着女人的背影，清晰映入了他的眼帘。

“姜姬，”羿牙的脚步迈进了水里，走到了那个被成为姜姬的女人身后。

他坐在了姜姬的后面，伸出长长的臂膀，穿越腰侧，揽住了前面的女人。

被羿牙称为姜姬的女人，就是左煌哲第一次来到这里看见的祭祀台上的巫女。

她长长的发梢飘在水面，温柔的贴在了羿牙的胸前，随着水波的荡漾痒痒地挠着羿牙的肌肤。

羿牙满足的笑了，把姜姬紧紧地抱在自己的怀里。

良久，姜姬柔和温顺的声音响起：“羿牙，东夷的势力今晚已经遭到沉重的打击，明天的祭祀仪式你准备怎么办？”

羿牙沉思了一下，做出了一个果断的决定：“合并两族，我要借此机会成为东西夷两个部落的酋长。”

“这可能么？”姜姬被这个想法吓住了，她挣脱来来自后面的束缚，转过身子，面对羿牙。

“可能不可能都必须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