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旧时代的结束 (1/2)

碧波荡漾，骄阳当空，激烈的战斗在双方还没靠近这座无名之岛就展开了。一方是首次亮出獠牙的深海潜艇，另一方是与之相似的深海舰队。

战斗并不同于过往，双方在海面下展开接触战，并不是中枢栖姬要选择这种自损战力的战斗方式，而是深海的潜艇一旦接近就有可能会自主选择自杀性加速冲撞，如果被撞烂驱逐、巡洋舰之类，她也不会心疼，但深海潜艇们在指挥者的引导下，全部会选择更高性价比的战舰，甚至是她中枢栖姬。

“加速前进，b7、d9还有全体c编组水雷战队断后！”中枢栖姬已经在海面下看到了眼前出现的海岛，此时它距离纪伊所在的无名岛只剩下20000米距离。

但预先抵达的深海潜艇也在她面前展开了“欢迎阵型”，霎时间交错的鱼雷在海面交织成致命的阻隔网。航行在前方的数十艘深海舰船成片爆炸，中枢栖姬也受到了鱼雷的正面阻击，她巨大的舰体无异于活靶子，20余枚鱼雷将她舰首的装甲板直接剥离。

中枢栖姬以猛烈的炮火反击，但在水面下她的炮弹威力大幅度削弱，对于灵活的潜艇而言毫无意义。

就在中枢栖姬下达指令要求整个远征舰队转为水面上战斗时，一串信息传入了她的耳中，实施影响光屏打开，里面出现了一位栖姬的面容。

“禀请，依照港湾水鬼大人的命令，驱逐栖姬前来支援。中枢栖姬大人请将清理碍眼的潜艇工作交由我和我的部下们执行吧？”

中枢栖姬看到光屏中的新栖姬，立刻就想到了某个ijn的舰娘，似乎在马绍尔海战后，中间栖姬出动后，双方互有损伤。纪伊恐怕还不知道自己又失去了一个珍视的部下。

“有趣，好吧。敌对潜艇就交给你来处理。港湾水鬼……你还真喜欢做点多余的事情。”

关闭光屏，中枢栖姬也从海面下浮起，战场的左面，一批装备有反潜炸弹的深海驱逐义无反顾地向深海潜艇发起了攻击，为首的旗舰正是刚被港湾水鬼制造出来的驱逐栖姬。

抵达无名岛的三十余艘战舰级舰船在海岸边组成了炮击阵型，重巡、轻巡、驱逐自动护卫在一旁，分为三个分队，其余舰船加入到了援军中，与潜艇进行多对一消耗中。

中枢栖姬从自己的舰体的甲板上飘起，从海面上飞向海岛。“全舰队展开连续炮击，深海舰队不会允许人类在眼皮底下繁衍生息！”

一直顺利地走到出现纪伊反应的古代神殿前，中枢栖姬总算看到了能称为对手的敌人。

“你就是掌管深海潜艇部队的潜水栖姬？作为古代栖姬为何要阻拦我？”

潜水栖姬相较而言，外貌上没有中枢栖姬那般战意凛然，它悠哉地走出神殿门口，向中枢栖姬做了个此路不通的手势。“你遵从深海的意志的命令，同样我也遵从她的命令。守护深海之女就是我和我的同伴们毕生的使命。中枢栖姬，你休想伤害到纪伊！”

话不投机半句多。中枢栖姬捏住身边的一块碎石，从中凝聚出长刀，她注意到了潜水栖姬身后不仅拖着长发，还拖着两根管子，直连到神殿内。古代栖姬无法做到完全与舰体脱离，所以连接管是它们的弱点，中枢栖姬清楚地知道这一点。

战斗一触即发，两者冲到台阶中间，刀刃与长发绞杀在一起，布满青苔的台阶被两人巨大的气力踩碎。栖姬级别的战斗，即便是钢铁战车也会被轻易踏碎。

双方只交手了十余下，中枢栖姬就率先被潜水栖姬一拳撩翻。中枢栖姬没料到对方在近战格斗上超过了自己，大意之下被对方打得失去平衡。

“同化。”潜水栖姬身后长发转瞬分出多股，变化为尖锐的长矛。摔落下去的中枢栖姬还没从地上爬起来，雨点般的长矛就让她再次感受到了痛苦。

“怎么会……这不可能！我居然会被一个千年前的古代栖姬所阻碍！”中枢栖姬拔出插入自己身体的长矛，愤恨地将长矛溶解。

“很简单，你是为了适应大规模的战争所制造的栖姬，而我只是为了保护深海之女被制造出来。论脱离舰体后的近战格斗，你怎么可能赢我？你或许是一个汲取了众多栖姬所长的优秀作品，但其中肯定不包括‘守护’的概念。”

潜水栖姬一步步走下台阶，长发随风飘舞，就像一面坚不可摧的壁垒，阻挡在了中枢栖姬面前。“放弃吧，你不可能打赢我。如果你不愿意放弃，你尽管继续与我交手，但我可不保证会轻饶你的性命！”

“区区一个古代栖姬也敢威胁我！”中枢栖姬手握长刀，再次劈砍向潜水栖姬，一刚一柔，一进一退。中枢栖姬每一刀都将触及的物体斩为碎块，可唯独潜水栖姬总能躲开或者用长发抵挡住。

“你的暴虐并不能转变为你的力量，作为使用人类灵魂制造的栖姬，你保留着落后的人类情绪。这注定了你会把无意义的行为当做有价值的事情。”

潜水栖姬看准机会，伸手抓住刀刃，它的头发如同砍不断的厚革，将中枢栖姬的长刀捆住，并连带中枢栖姬的手一同捏碎。

“我说过，你赢不了我。你选择了错误的方式与我交战。”

潜水栖姬抬脚把中枢栖姬踹进了石头堆里，后者忍不住疼痛发出了哀嚎。

“你现在还抱着‘只要砍中两根管子中的一根，就能击败对手’的想法吧？但事实证明，你连击中我的实力都不具备。”

中枢栖姬从石头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