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方子 (1/2)

詹老爷子把过脉，然后也看了一下舌象，对那中年男子说道：“其他问题我就不问了，不是我比这个小伙子厉害，而是我想问的，他都已经问了，我就不需要再重复一遍了。”

其实，他这句话也是说给苏陌冉和郑海涛以及其他人听的，否则等会开了方子，如果他们两人开的都对，那么别人会误以为詹老爷子可能更厉害，因为他没有问其他问题，就能开出这样的方子。

林圣杰微微一笑，向詹老爷子致谢，果然是大家风范，想的这么周到。

该问的都问过了，该说的也都说了，两人开始各自处方。

不过一分钟的工夫，两人几乎是同时停笔，写好了方子，然后放在一处比对。

林圣杰开的是：熟地40克，北沙参20克，麦冬30克，党参10克，北五味5克，山茱萸9克，丹皮9克，白芍9克，甘草3克，炒鸡内金5克，炒麦芽10克。

詹老爷子开的是“熟地40克，北沙参15克，麦冬20克，党参12克，北五味6克，山茱萸10克，丹皮10克，白芍10克，甘草3克。

苏陌冉在他们写方子的时候就已经站在一侧悄悄比对了，他们两人的方子大同小异，其实思路是一样的，功效也非常相近，无论是吃谁的方子，应该都会有很好的效果，但若再往深里分析谁的更好一点点儿，她就没这个水平了。

郑海涛只能看出个大概，跟苏陌冉比功力还差一点儿。

中年男子也好奇地看了又看，其实他什么也没看懂。

詹老爷子见林圣杰的方子前九味药跟他的都一样，只是剂量上略有差别，但整个方子却比他的多了两味药。

老爷子看后，思忖片刻，恍然大悟，为了让身后的外孙女和郑海涛长长见识，同时让患者知道这个少年开的方子比他这个老中医开的还要好，便明知故问了一句：“你能解释一下，你开的方子当中，这个炒鸡内金和炒麦芽的用意吗？”

林圣杰点点头，解释道：“前医开的方子我们都看过了，尤其是刚才那个所谓的经方家开的那张，用的是张仲景《伤寒论》里的麻杏石甘汤和三子养亲汤组合而成，外加黑白丑、地龙等药。其实，他在辨症的时候就犯了一个极大的错误。”

詹老爷子点头表示认同，确实是这样。

苏陌冉和郑海涛都屏息静气地仔细聆听着，以期从中能学到一些知识。

林圣杰接着说道：“黄帝内经《素问》中有句话，谨熟阴阳，无与众谋。而这个所谓的经方家，在辨症方面把阴症阳症弄错了，错把虚症当实症治。老人家明明是因为年纪大了，肾阴亏耗严重而引起的喘病，跟西医所说的哮喘根本就不是一种病，甚至相差十万八千里。这个经方家开的方子南辕北辙，不但治不好病，反而更加损耗身体正气，而且因寒凉之性的生石膏伤了脾胃，进一步加重病情。”

林圣杰略一停顿，接着说道：“鸡内金是用来帮助老人家的胃来运化食物和药物的，而且还有一定的通淤效果。至于炒麦芽，因为我听他们的口音，应是北方人，以面食为主，加入炒麦芽，除了助消化之外，还能顺应老人家多年的饮食之性，已经非常衰弱的脏腑会因为有了麦芽这种熟悉的气味相引，而更容易接纳和吸收药力。”

詹老爷子听了频频点头赞许，苏陌冉更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林圣杰见中年男子仍然一头雾水，郑海涛也是似懂不懂的样子，便再次解释道：“通俗点讲，这两味药，就像是哄小孩儿喝药时加的糖，是一伪装，同时还能改善口感和健胃。”

“原来如此，真是太妙了，绝了，真不亏是天才神医。”郑海涛恍然大悟道。

中年男子还是没明白，只能跟着呵呵笑了两声。

“百年能得一遇的天才啊！我中医之幸啊！”詹老爷子也激动地感叹道。

“过奖了。”林圣杰微笑着说到。

詹老爷子拿起自己开的方子，毫不犹豫地撕成了碎片，随手丢进了垃圾桶。

众人愕然！

詹老爷子拿起林圣杰开的方子，递给那目瞪口呆的中年男子，叮嘱道：“这张方子比我开的好，我敢以我的人格担保，用这张方子，三天见效，一周大效，一个月后就不需要再服药了。”

“真的？”中年男子激动地接过方子，尴尬地道，“对不起，一开始我还误会你来着，没想到你徒弟这么厉害，这么年轻就能青出于蓝而胜于蓝，了不起。也是你当师傅的教得好。”

“你说错了。”詹老爷子指正道。

“啊？”中年男子还以为詹老爷子生气了。

“我不是他师傅，他是我师傅！”詹老爷子认真地道。

“啊？”

这一次，目瞪口呆的不只是中年男子了，苏陌冉，郑海涛，詹老爷子的那两个助手，都震惊了。

林圣杰也是一惊，暗道：“难道他这快就猜到我的前世是谁了？”

詹老爷子见他们一个个都目瞪口呆的样子，便解释道：“这世上，最愚蠢的就是以年龄来排资论辈，尤其是我们这一行，这是非常大的弊端。人们都误以为只有年纪大的中医才是好中医，所以都愿意找老中医看病，其实这是非常错误的常识，庸医到老也是庸医，而天才从小就非常聪明。”

詹老爷子略一停顿，望着林圣杰，认真地道：“虽然我今天才第一次见到你，但不得不承认，你的医术在我之上，我应该向你多多请教，如果说谁是谁的师傅，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