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3 雁过不留痕 (1/4)

赵秦悦听到这个名字的时候，已经坐直了身体，脸上没有丝毫的惊讶，“小淼的妈妈是欧阳倩吧！”

“妈，你怎么知道？”叶子很确定当初自己没有说她的名字。

“你不是说过他妈妈也有一个茶杯么，你爸和她一人一个。那是你爸的初恋！”语气一丝的哀怨，就好像在讲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叶子笑了一声，这个世界上的缘分还真是……狗血。

“妈，我肯定爸是爱你的！”

赵秦悦笑了出来，“那还用你说，你爸要是不爱我，我能嫁给他，能生出你来。”

叶子虽然长相不随她，但是性格却随了她，只有彼此认定，才会决定终身。

“闺女，你爸已经走了很多年了，现在江博年也被抓了，你的打算呢？”她不是不恨江博年，只是这么多年了，人老了，很多事情都看开了，心也就跟着平淡了。

叶子的目光移开了，卷翘的睫毛在脸上投下扇形的阴影，“妈，我想去国外读书了。”

“叶子……”赵秦悦很心疼她，这件事情是她心里的一个疙瘩。

“妈，你就别操心了，你得好好工作，供我上学啊！”她抱了一下赵秦悦，弯弯了眸子，表示自己没事。

“那书屋怎么办？”

提到书屋，叶子的眼里闪过意思波澜，当初怎么都不想离开，现在……“妈，你没有意见就出面接受赔偿吧，但是希望是在我出国以后。”

赵秦悦叹了一口气，到底还是苦了孩子，“既然你决定了，我没有意见。”

“妈，我不在的日子，你要好好的照顾自己，就当儿女不孝了。”

赵秦悦强忍住泪水，“好啦，又不是生离死别的，不就是出个国么，上了月球都能回来！”

叶子没有告诉她怀孕的事情，她了解自己的妈妈，如果她知道了一定不会让自己出国的。

因为方山给她开的是两人间，里面只有她一个人，完全可以赵秦悦呆在这里照顾她，但是叶子就是不同意，最后还是被她催促着回了书屋。

一方面是担心妈妈的身体，另一方面是怕妈妈发现她怀孕的事情。

漫漫长夜，习惯了江哲淼的怀抱，有人无心入眠，叶子双手合十放在自己的小腹上，宝宝，你会怨妈妈离开爸爸么？

手上那枚代表着热恋的戒指还在她的中指上，江哲淼，你在干嘛？在想我么？

江哲淼冲回了办公室，从垃圾筐里捡起被自己扔掉的信和戒指，信因为被雨淋湿，字迹晕染成一幅水墨画，但是还是能够辨认，只有短短的三行字。

都说雁过不留痕。

就像我曾经爱过。

现在也了无痕迹。

其实还有一句话，叶子写的时候在心里默念了三遍，“可是你来过，我便会永远记得。”

这个“你”当然就是江哲淼。

江哲淼死死的攥住了那枚戒指，好一个“曾经爱过”，所以你早就要跟我分手了是么？所以我向你求婚的时候，你没有答应，而是选择了一种让我毫无察觉的拒绝方式，是么？

他将信重新仍回了垃圾框里，笑了一声，带着自嘲，带着无尽的悲伤。

是啦，当初你不就是一声不吭的把赵城岳甩了么？还差一个我么？

这大概是江哲淼第一次没有自信，第一次将自己摆在了和赵城岳同样的位置上。

柔软的沙发因为下陷了一大截，江哲淼颓废的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他们之间的过往像电影一般在脑海里一帧一帧的播放。

期间来了好多人，但是所有的人都被拒之门外了。

再睁眼的时候，周围一片漆黑，他的眼里一片猩红，根本没有睡过的痕迹，因为白天下了雨，深蓝色的夜空，遍布恒星。

江哲淼猛的起身，装到了茶几上，发出很大的声响，但是他的动作没有收到一丝阻滞，抓起手边的外套，就跑出了办公室。

一辆黑色的豪车疾驰在市中心的柏油马路上，引来无数人的目光，只是车子的主人似乎只在乎目的地。

最后车子停在了叶子书屋的门前，江哲淼深蓝色的西装与夜色融为一体，他带着书屋的钥匙，直接开了门就进去。

他想要一个答案，也想做最后的努力，他不相信他真的没有在她的心上留下半分的痕迹。他刚刚才体会了春天的感觉，现在就又重新跌回那无尽的冰天雪地里。

“小淼，怎么来了？”赵秦悦就坐在沙发上，一如江哲淼第一次见到她的样子。

“伯母，江博年的事情，我想说对不起。”

赵秦悦听着他卑微的语气，微微的皱了一下眉头，“做事情的不是你，所以你不用道歉。坐吧！”

他没有坐，“伯母，我想见叶子一面。”

“她下午的飞机，去了英国。”看江哲淼转身就要走，“你站住，她说自己想明白了自然就会回来，不希望你去打扰她，还有她接受书屋的赔偿了。”

江哲淼停在了原地，盯着与实现相平的墙，上面贴着叶子给他拍的睡颜照，就在他们去古城的那一天。过了好久才开口，“赔偿的事情，我会找人跟进的。”

赵秦悦看着他孤冷的身影，叶子，你这又是何必呢？

江哲淼坐在车里，修长的时候伸出窗外，亮着一个红点，他吐出了一个好看的烟圈，他会吸烟，这种习惯很快就能重新拾回。

“渡哥，能帮我找个人么？英国。”

他收了线，将烟抽完，看了一眼书屋的灯已经灭了，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