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浴室交谈 (1/2)

为了随时可以洗到热水澡，绯羽一直将热水器打着全开，托了这个福，两人不用继续在凉水下沐浴。如果真的那样的话，本来没感冒最后大概也感冒了。慕灵伤势好了，自然可以自行洗澡，走进浴室的时候通过镜子，她好像看到了绯羽在后面一直嘟着嘴，好像小孩子一样闹着脾气。

哗啦啦……

花洒喷出的水调度的刚刚好，温热的水打在身上，两人这才有了一种脱离了险境的安全感。

“呼~好舒服啊……”

水流顺着锁骨流下，在沟壑中聚集，浓浓的水汽在浴室里蔓延开来，让两人的身形变得稍稍朦胧一些。绯羽呼出一口气，宛若梦呓一般。

“真的不是做梦呢……”

慕灵不知道说什么，认真地进行着洗澡的任务。浴室中除了哗哗的水流，只有绯羽一个人的声音。

“所以说才讨厌下雨天，阴沉沉湿乎乎的，还把人家和小灵浇湿，真是讨厌，最讨厌，超讨厌了！”

不知道说些什么，心情既郁闷又焦躁，却又迷茫地不知道如何表达。之前虽然大哭发泄了一场，绯羽还是没有实感。一想起那些事情，就觉得好像是在玩游戏一样，即使是第一人称视角，也觉得像是从高处看着自己的身体，在做什么，能理解，却感觉无比的虚假，完全没有这是自己遭遇的事情的实感。

“唔……小灵也说点什么啊，真是的。”绯羽嘟起了嘴巴，气鼓鼓的，然后伸手去把慕灵的头发盘起来。

“这样对头发可不好啊，小灵也不注意一点，要是头发不漂亮形象就会打半折了哦~女孩子可不能对自己这么粗糙。”

“……”

慕灵不置可否，这种事情她才不关心，她从来没有想过让谁喜欢上自己的想法。过去是，现在是，未来也一定是……虽是这么说着，她现在已经有些不是很确定了，绯羽在影响着她，虽然很小，但的确是在影响着。

如果说慕灵是一块坚冰，散发的寒意让人无法接近，绯羽就是小小的烛火，十分温暖，让每个人都喜欢，即使是她这样的人，也在不知不觉将寒意散去。

“小灵我帮你擦背吧！”绯羽突然说道。

“嗯。”

想了想自己洗后面是有些不方便，于是慕灵便答应下来，坐在板凳上，绯羽去拿了沐浴露，跪在慕灵身后。她没有急着行动，看着慕灵光滑的裸背，纤细的身子好像一握就会碎掉。而她却在与那样的对手战斗。

在亲眼见过邪灵之后，她才知道那到底是怎样的存在，是任何图像影片都不能展现出的恐怖。只是看到，就觉得怪诞，无法理解，任凭恐惧将理智全部夺去，只会不停地出汗发抖。那样自己的表现，真是太差劲太丢人了。

而这个比自己小的多的身躯，却是一直与那种东西战斗着。她知道慕灵很强大，但这和实力没有关系，只是觉得不公平。由这样小的孩子去做这样危险的事情，本应该是上学的年纪，与朋友一起欢笑什么都不用担心的年纪……这样的世界太不公平了。

“呐……”

这样想着，绯羽开口了，温柔一样的声音传了出来，慕灵将那分甘甜收下，嗯了一声，等待着后续。

“小灵，是没有朋友的吧。”

想一想就知道了，与邪灵战斗的少女，一定是既孤独又悲伤的存在，无人理解，只能将自己封闭，变得和冰山一样。所以绯羽觉得不公平，慕灵在守护着世界，却不被人理解，甚至外面还将她说成是坏人，将她能够栖身的地方都剥夺。这样的她无人守护，所以，她想着，暗自下了决心，只是，话还没有说出口，慕灵就回答了——

“有哦。”

“唉？？？？？？？”

一连串上升的惊讶，让绯羽的声音变得结结巴巴，她不敢相信，说好的孤独的魔法少女套路呢？！

“骗人的吧，动漫里面不是经常这样子吗？孤独战斗的少女，得到了命运的邂逅，获得友情什么的……小灵一定是嘴硬不肯承认自己没有朋友的现实！这样是不好的哦。”

绯羽自说自话，完全没有注意慕灵周围的气场发生了变化。

“我有朋友真的是对不住你了！”

突然跳起来转身给了绯羽一个爆栗，后者捂着脑袋抬头泪眼汪汪地看着她，然后突然好像发现了什么一样，注意力被瞬间转移。

“原来小灵是白……”

“原来你个大头鬼啊！！！！！！”

前所未有的怒气，慕灵爆炸了，看过那么多次她的luǒ_tǐ现在还要说出来，不是作死是什么。慕灵的拳头上都好像带上了井字符号。

“人家明明说的是事实……”

在慕灵可怕的目光下，绯羽自然只能是小声嘀咕。慕灵没有再计较，坐了下去，冷哼一声，“还不快点，你想要洗多久啊？”

“哦哦……”

绯羽连忙拿起藻球在慕灵的背上擦出泡沫来，只是，动着动着，她又停了下来，低着头，声音欲言又止。

“小灵，蒋小史先生他……”

“他已经死了。”慕灵知道她想问的是什么。

“啊，说，说的也是呢。”脑袋都没有了，以那种状态活着，想想都知道不可能。只是，绯羽还是有些不敢相信，突然在自己面前出现了死人……虽然不是熟识，她还是不禁为之难过。

慕灵不是很理解绯羽的心情，只当是她还没从惊恐中回过神，想了想，她说出了一句算是安慰的话。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