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流 (1/2)

vitb12奇怪地看向达科的方向，甚至还将耳朵偏向了达科那边，他在想是不是自己受伤过重产生了幻听。但马上他就否定了这个想法，因为达科再次开口说话了。

“追了这么久，你也很累了吧？”达科说。

vitb12确认自己没有听错从风中传来的声音，继而失笑。他还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情，猎物会主动同猎人平静地交流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情。vitb12在执行任务中听到过最多的，大都是说一些没有创意的话题，比如：“是谁要杀我？”“我有很多钱全都给你，不要杀我！”“你敢杀我，迟早会后悔的！”……

当然，对于说出那些话的人，vitb12通常会直接用手中的长刀做出回应。然而达科是个例外，vitb12在接手这个任务前，达科明显已经从vitk4那里知道很多东西，不会再有莫名其妙的疑问，也被打消了一切的侥幸心理。但当二人都有伤在身，没有力气继续战斗时，达科却主动试图进行交流了，vitb12亦觉得十分有趣。他忽然很想了解一下这达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于是在好奇心的驱使下，vitb12刚刚被炸伤的身体仿佛也没那么痛了。

vitb12在回应之前，依然是下意识地观察了一下双方之间的距离，250米。这样的距离达科的魔法无法锁定，而vitb12的速度也没办法快速接近。这显然是达科权衡之后所选择的距离，vitb12不禁对这个对手又多了几分赞许。

“我的体力，应该比你好一些。”

vitb12回应了一句，却看到远处的达科做出一个疑惑的表情来。随即vitb12发觉，在这个距离上，以他高级战职者的耳力，才堪堪能听到达科普通音量的话音，那么达科必然听不到他的声音。于是vitb12重复了一遍，并催动斗气将声音传过去。

达科这次听到了vitb12的回应，竖起了一根大拇指，“维他命公会的杀手，果然厉害。”

“你也很厉害。”

vitb12这句是发自内心的，他很佩服达科算计的能力。他发出的声音要想让达科听到，就需要使用斗气送出，这对于双方的消耗显然是不公平的。但vitb12又十分自傲，不屑于计较这么一点消耗，于是也不戳穿达科。

“对于你们，我很好奇。”

“我们？”vitb12心中一惊，达科难道知道他也有同伴？他指的是谁呢？vito8？vitu11？还是vitx3？达科为什么会知道这些？难道这个猎物也有着属于自己的耳目？抑或有其他的帮手进行打探情报等工作？vitb12心中转过了无数的念头，但他即便心中惊讶，vitb12依然做出一副淡然的样子。

“你们杀手，是一个比较特殊的职业。”

vitb12松了一口气，看起来是自己想太多了，于是他故作镇定地回应道，“的确，对于猎物来说，将要终结自己生命的人，确实特殊。”

“你知道我说的不是那个意思。”达科犹豫了一下，然后说，“你不觉得杀手这个职业……怎么说呢，会站在大多数人的对立面上吗？”

“的确。”vitb12耸耸肩，“不过做的久了，就会认为这样才是常态。至于对立面上有人数优势，依靠力量随时可以让那优势不复存在。”

“强词夺理。”达科嗤之以鼻。

“所处的位置不同，对于某件事情的看法也不会相同。在我看来，杀手的工作就是在促进位面的新陈代谢，是一种十分正义的事业。”vitb12依然不为所动地回应着。

达科和vitb12都已经没有体力继续战斗了，达科便用言语攻击对方，想要从心理上瓦解对手。而vitb12也不示弱，总是以不变应万变，丝毫没有钻进套里。

“那么，现在看起来，你想杀死我还有些困难呢。”达科调侃道。

“若是不困难的话，雇主也不会找到维他命公会了。”vitb12坦然地承认了困难，反倒让达科准备好的攻击无处可用。

达科默认了vitb12的说辞，但立即又得以地说，“现在交手几次，我已经知道了你三种体术的起手式。”

“知道了又怎么样？”vitb12罕见地笑了起来，“知道这些起手式的人很多，甚至很多势力也都掌握了形体操的流程，但可不代表知道这些的猎物就能避免杀身之祸。”

“拖下去总会有办法的。”达科坚定地说着，却是自己都没什么底气，于是赶快转移了话题，“前面三个月我一直都是在矿洞里藏着，你显然也找不到我，为什么刚一出来就被你发现了呢？我哪里暴露行踪了？”

这个问题是达科最为关注的，如果不是行踪暴露，那么他现在或许已经回到阴暗的矿洞中安安耽耽地藏好了。而且知道这个原因，能够增强他的反追踪经验。

vitb12倒是没有隐瞒，“你去购买食物的时候，就被我们的耳目发现了。即便没有在那时发现你，之后你在马诺镇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也必然会暴露行踪。”

得知了这些，达科心中暗惊，没想到他看似隐蔽的购物行动，都被维他命公会所察觉，但他嘴上却不示弱，“看来你们的效率也不怎么样呢，三个多月了才找到我。据我所知，你们对目标的追杀也是有期限的吧？”

vitb12奇怪地看了达科一眼，似乎对于达科知道这点有些惊奇。毕竟普通人的财力不足以成为潜在雇主，拿不到命谱也就没有与维他命公会进行交易的机会，也就不会知道维他命公会签订契约的期限。达科之所以知道这点，还是因为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