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5章 ：大义灭亲 (1/2)

“大义灭亲，这步棋，我家老顽固为我布置十年了……石家需要他，而我……更需要用他来祭刀。”

“知道为什么肖老爷子会提前那么久，急匆匆的赶往南云吗？并不是鸡仔他们程家镇不住那些王八蛋，而是程老爷子在统筹全局，他的大局观，也比上阵拼杀的肖老爷子更加的敏锐。他是在让位，让出总指挥的位置。

毕竟作为王牌军，战龙部队不可能出面指挥地方队伍，顾屁精也不会在这时候脱离战龙。只有我最适合，也必须是我，你现在懂这个意思了吗？”

妮可听到这话，似懂非懂的看向石光。

“这次行动牵扯的地方很多，甚至遍布全国，总指挥意味着什么，统领行动中的所有队员，包括战龙部队，这是什么概念？国内最精锐的部队，都在我手里，而且因为这次任务的特殊性，我完全有先斩后奏的权利，你，听懂了吗？”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妮可战战兢兢的说出这句话时，石光满意的点了点头。

“这就是我的资本，与那些所谓世家相抗衡最基底的资本，无孔不入的情报网，让人胆寒的通讯监控，只要在我的一亩三分地上，我让他们有来无回。”

“可你这样会犯大忌的。”

听到这话，石光的眼角抽搐不已，手心也渗出了汗粒，声音颤抖的说道：“老顽固，已经洗干净了脖子。你懂吗？这是他为我扛下来的最后一片天，最后一片净土。修身养性的同时，伺机而动！现在，他矗立在我的面前，遮风挡雨，直到他倒下那一天！所以，我现在不能有丝毫柔弱的感情，王叔他对我家有恩，我来还，他对我家有义，我来还……不光是他，那些在京城等了半辈子，只求我一刀的老家伙，所有的恩情，我都要还，一刀一刀地，亲手来还……”

“石光，我有句话我不得不提醒你，你不能太任性，做事不能太偏激，一步错，步步错，错的不只是你，更是你背后的石家。”

听到这话，石光笑了，笑的很灿烂，低下头，反问一句：“你第一天认识我吗？”

霎那之间，妮可的脸上没了血色。

“你永远记住，踩着巨人肩膀上位的男人，永远都有着他的纰漏，一旦这个巨人轰然倒塌，你的地位就岌岌可危，如果我不待在部队，而是地方，怎么样都无所谓，毕竟我的是时间去经营，去谋划，可我的身份不允许啊！石家一切的荣耀建立在忠诚，服从的基础上！这是我们的信仰，也是我们的理念。这个真的变不了，永远都变不了。

我在，他们都消停了，我不在呢？慢慢的吞噬着那个巨人，直到轰然倒塌的那一天，我也将随之陨落，猝不及防。这些年来，老顽固就用实际行动向我证明了这一点，我要是再看不破，就不叫石国栋了。”

抚摸着妮可那苍白的脸颊，石光峰回路转的继续说道：“放心好了，这一点，老爷子早就看到了。你真以为我去西南厦门执行任务，只是一场拉练吗？你以为把云蕾安插在岭南就是为了阻击宝石？虾米他敢废话一句吗？豫南和南云都是好地方，大不了也能去苗疆啊！这场局老爷子布置的可大了，可越是这样，我越是有点惶惶不安，后路为我铺那么平坦，老爷子到底想干什么？或者说这个局外局，到底是什么？我看不透，我一直看不透，但总有一种英雄暮年的凄凉在里面。这种凄凉，不是上面给的，而是来自这几个老爷子，他们所带给我的真切感受。”

妮可虽然并没把整场局看透，但在她眼里，她的男人就是她的一切，不管外界如何风云涌动，只要在他怀里，一切都是安稳的。不让他私生活上，有一丝的羁绊，扫清他避风港外的所有道路，只求他在乏累之际，能不受阻挠的回到家中。

之所以不敢现在要孩子，不光是因为要为宝石主持大局，更重要一点，是怕有一天需要她妮可像当年的梅若香那样，毅然站在众人视野内，让他有那么一段喘气的机会。当年梅姨也是如此，为石二爷，争取到了足够的时间和空间，最后彻底藏匿普陀山，把最耀眼的光环给了那个石二大爷。妮可不求做到她那样的极致，但也希望自己能做到完美，仅此而已。

话分两头，话说此时在南河省汤河镇的竹林边缘，石老邪抽着旱烟，听着广播里的京剧，不时还哼上几段，身边是他一辈子的知性老友柳老和程老，大战前的那种平静，戎马一生的老爷子选择了独享。而这种平静，随着石二爷厚重的脚步声由远至近，从而打破这种平静。

“爹，黄家的人，通过王裕仁的儿子，开始跟他接触了。”

听到这话，石老邪停止了嘴里的哼叽，微微张开眼睛，淡然道：“我孙子他有分寸，他能看破的，要不然的话，我这张老脸，就被乖孙子扇肿了……”

说完再次紧闭上眼睛，没有丝毫情绪上的波动，依旧稳坐钓鱼台……

而在青竹林的土坡前，一片烧着的黄纸，随着野风纷飞而起，而那个高大的身影，呆呆地站在土坡上，久久地伫立南望，微微干涩的嘴角，缓缓张开道：“大伯，对不住了。你的战友，我要借用一下了。”

说完，六十七度自酿的白酒，喷洒在土坡边沿，所剩的那些，那人一饮而尽，下一秒，只听砰的一声，瓦罐破碎，刺耳的声音传到了园中闭目养神，听着京剧的老爷子耳中，不过，并没有造成任何惊扰，那枯木状的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