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2章 虎口逃生（三） (1/2)

苏砚总觉得她的美有一种摄人心魄的力量，尤其是一双美眸，看人的时候盈盈带水，妩媚的神态间有着清纯的处子之美，令人不可逼视，他这么想着，有些神思不属。

“哥，你不会在想那位傅家小姐吧？我真没觉得他好，长得虽然美，就和木头人没有两样。”苏毅见苏砚神色间有什么柔和笑意，以为他在思念傅家小姐，感慨地说了一句。

“别这么说，庭露小姐知书达理，含烟小姐活泼天真，各有各的美。”

苏砚回过神来。

“可是我看，你不会喜欢她们的。”苏毅狡猾的一笑。

“何以见得？”苏砚故意笑问着说。

苏毅清了清嗓子，歪着脑袋，看着他说：“你不是一直在说，但得佳人锦绣心，何须绝色心思倾城，女人的美不在容貌，而在气韵，这可都是你说的，而傅家那两位，虽然美艳，但一个言语无味干巴巴的，一个心思歹毒凶巴巴的，哪有半点女人味？”

苏砚听完，哈哈大笑的说：“你这小子，我看着古灵惊怪的含烟小姐和你倒是天生一对。”

“和他是一对儿，你不如杀了我吧，回头他每天拿茶水烫我，我可不是猪皮不怕烫。”苏毅一脸鄙夷的说。

苏砚又是一阵大笑。

“这会儿时辰还早，咱们不如先不要回府去，免得长辈们要问长问短，听说东城青柳外的天音舫新进了一批乐妓，个个色艺双绝，尤其擅长笙箫管笛，咱们去看看？”苏毅提议道。

苏砚想着反正闲来无事，回复去找公主不免要啰嗦，点点头，兄弟俩一同策马往城东走去。

这天音舫是金陵城中有名的官办教坊司，此中歌舞乐伎皆是挑选出来的宫姬，金陵的世家子弟，达官贵人常常流连其间，也常常有官场的应酬饮宴，在天音舫中举办，很多人慕其名而来。流连忘返，因此天音坊的名声越来越大。

两人在天音坊门前下马，听到里面莺声呖呖，声管悠悠，天音房门前牵马的小厮认得他俩，上前笑道：“两位公子好久不来了。”

苏家兄弟将缰绳扔给那小厮。阔步踏进天音舫中。

天音舫内堂华丽无比，雕梁画栋，辉煌灿烂，回廊上不是有婢女，小厮端着各色茶点来来往往，偌大的前厅里，一群乐妓伶人正在奏乐，几名舞姬舒展长袖为客人献舞，在看那些客人一个个东倒西歪的或坐或卧，手里不是拿着酒杯，就是合着节拍而唱，fēng_liú绮靡，纸醉金迷。

苏家两兄弟找了一处坐下，很快就有婢女端着酒壶和茶点过来，摆在他俩面前，苏毅随意的把长靴一脱，赤着脚坐着饮酒，苏砚也解剑，放身边也端起酒杯。

只见场中几名舞女长袖翻飞，舞姿轻盈，客人中不时发出一阵阵笑声。

“哥，你看那个弹琵琶的舞妓长得真不错，待会儿叫她过来陪咱们喝几杯。”苏毅笑道。

苏砚顺着他所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见一黄衣女子坐在众乐妓伶人中间，怀抱着琵琶拨的丝弦，苏砚只笑笑，未置可否。

歌舞完毕后，舞妓们纷纷下场去，苏毅刚要命小厮将着弹琵琶的黄衣女子带过来，却已经有人捷足先登，那女子怀抱琵琶跟着小厮款款走向一波客人，坐下陪着喝酒。

苏毅一拍案桌，怒道：“居然有人敢跟我抢。”

苏砚见他要站起来，忙按住他说：“算了算了，都是来游乐的，你闹什么？”

苏毅这才愤愤地坐下。

这时有小厮和婢女端着一盘盘的羊肉上来，在每位客人面前的案桌上放一盘，小厮道：“本店从西北才买的新鲜的羔羊，教头吩咐后厨烤熟了，分给各位贵人食用。”

苏毅喜欢吃羊肉，拿几块羊肉就啃，苏砚看着他直笑，苏毅从盘子中拿出一根羊腿递给他，他接过去，也吃起来。

只听一阵呼啸声传过来，苏砚抬头去看，发出笑声的原来是先前招黄衣女子去饮酒那群客人，那群人似乎在拿黄衣女子和在座的一位客人打趣，苏砚见惯了舫中客人狎妓取笑，并不十分在意，只看了两眼就和苏毅一同饮酒。

他微微一思量，又看了那群客人一眼，只觉得其中有一位十分眼熟，像是在别处见过，那个客人也看见苏砚，端起酒樽向他示意。

是他，苏砚终于想起来，那人就是南阳城中和他有过数面之缘的云飞扬。

云飞扬端着酒樽向苏燕走过来，席地而坐，主动敬酒道：“苏兄，异地相见，别来无恙啊！”

苏燕忙拱手还礼道：“云兄多礼，南阳一别，真没想到在这里能见到你。”

回头看向苏毅，向云飞扬介绍：“这是舍弟。”云飞扬和苏毅也见了礼，三人一同饮酒，此时，天音舫中声乐又响起，继续歌舞升平。

云飞扬饮下一杯酒，放下酒盅说：“我在南阳住了些日子，此番到金陵来探访故友，早就闻得这天音舫的大名，今日携友前来，果然不俗。”

苏砚道：“今年本市繁华之地，风月声色更是开风气之先。”

“可不是，不然怎么连皇上也在金陵住的流连忘返，连洛阳都城里不回去了。”苏毅插了一句。

云飞扬淡淡一笑，问：“听说皇上不日就要启程去洛阳，洛阳的牡丹花也是天下闻名，可惜我不得空回去，苏兄去过洛阳没？”

苏砚点点头说：“去过两次，洛阳的都城气象，豪华气派，不是秦淮一脉的花柳繁华可比。”

云飞扬笑道：“各处有各处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