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法场之闹!闹!闹! (1/2)

《齐书*齐贼高乐传》载：齐襄王27年，齐贼姓高名乐者奔赵，过莒城，闹法场，致围观百姓互相践踏，亡者数百。

话说赵捷一行人按照事前分配好的任务，快速的离开鬼巷后，被囚牢主事远远甩开的看守囚牢的差役们也抵达了鬼巷，也许是由于这里刚刚死了人，巷子中刮起了阵阵阴风，冷风在巷子里呼啸，发出“唔……唔……”的声音，仿佛鬼魅的叫声一般，让走进差役们感到心惊胆战。

“李大人死了，李大人死了。”一个差役眼光锐利，一眼就看到了被赵捷一行人扔在阴暗处的主事人的尸体，吓得他急忙喊道。

“叫什么叫，死人没见过吗，想当初楚将淖齿在我们莒城大开杀戒，那时在道路上死人枕藉比这恐怖多了。”一个见过世面的老差役制止了一个年轻差役的叫唤。老差役好像也经过了战争的锻炼，他对身边的一个差役说道：“快去禀报三少爷，有人劫囚，囚犯跑了，李大人被杀死。”

他的话刚说完，身边的人便立刻跑开了。老差役费力的将主事背起，嘴中说着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话：“李家小子啊，没想到你也会沦落到今天的下场啊！，孙女儿，我帮你报仇了，你可以死的瞑目了。”

老差好像是在给主事讲故事似的，他说道：“想当初，我和你爹都是一个村里的老实的农民，种着自家的一亩三分地，说富也不富，说穷也不穷，我们勤劳致富，靠着自己的双手，差不多也挣得了一个衣食无忧的生活。家中衣食无忧，自然也容易找到老婆，没过几年我们都成了家。”

“战争彻底的改变了我们的生活，趁火打劫的楚国人从南方打了过来，为了保护自己的土地和家人，我和你父亲都加入到了军队中，我们抛头颅洒热血，立下了不少的战功，最终在所有齐人的努力下，我们赶跑了楚国人，燕国人。而我和你爹也在人生的方向上有了分歧，你爹已经不甘心做一个老实的农民了。”

“战争结束后，我和你爹衣锦还乡，看到了已经六七岁大的你和我那同样六七岁的女儿，你爹因功做了这城的囚牢看守，而我做回了农民。没过几年你爹见你长大了，便来求我把女儿嫁给你，其实当时我是想拒绝的，因为当时的你血气方刚，做着不切实际的梦，而我其实最讨厌这种人，因为这种人往往不会珍惜身边的人，但我拒绝不了你父亲的恳求，便把女儿嫁给了你，果不其然，我女儿难产而死，而在这最需要你的时刻，你竟然在青楼与那些达官贵人狎妓，我当时真想找到然后你一剑杀了你。然而女儿临死前还求我照顾好你和她为你生出来的女儿。于是我便放弃了杀了你的念头。”

“女儿死后，你安分了一段时间，我以为你痛改前非了，因而你爹死时，你爹要我去帮你，我便欣然答应了。一年后我为你张罗了一段新的婚姻，两年后你坐稳了位子，坐稳了位子后你一把将我踢开，我并不怪你，然而之后你旧态复燃，为了官位，你竟然将你的女儿，也就是我的孙女儿送给了管府的那个老管家做妾，而我的孙女儿也因此抑郁而死。孙女儿死的那一天是个雷电交加的雨夜，我的孙女儿留下的最后一句话便是：“我恨你，父亲。”从那以后我便恨上了你，你这么多年不能升官便是我捣的鬼。”

“昨天当三少爷来监牢时，我知道我的机会到了。我已经打听清楚了所有的消息，算计到今天贼人会来劫囚，便把几根被虫蛀过得的木柱子给了你，依照我的算计，你今天必死，不是被贼人杀死，便是被三少爷以偷工减料之名杀死，其实我更希望看到的便是后一种死法，不知你死前看出了我的算计没有。”

老人就这样背着主事的尸体，一边嘟囔着离开了鬼巷，其他人知道他们的亲戚关系，也没有阻拦。他们心中都认为老人是伤心过度，才嘴中语无伦次，一直嘟囔的，老人这是要去给主事大人安葬。

——————————————————————————————————————

与此同时，被派去禀报管智的差役也抵达了法场。法场上此时已经被人围的水泄不通，几千人聚集在一个方圆十里的广场上，广场中心便是一座巨大的高台，这里便是是行刑的地方，老百姓俗称断头台。在广场的南面筑有一更高的高台，上面搭有一个棚子，此处一般为判案之人所坐之地，各国各地所在方位皆各不相同，但相通之处是当判案之人坐下时都面向国都方向，这样的建筑格局是为了以示为国君处理违反法律的人。

管智坐在棚子之內，审视着台下的人群。人群当中的人服装各异，身份各异，有身穿粗布麻衣的农民，有衣衫褴褛的乞丐，有衣着实而不华的商人；人们的神态和动作也各不相同，有叉腰怒骂他人的胖女人，有娇羞而主的细腰女子，有目视四方挺身而立的魁梧大汉，也有气喘吁吁弯腰驼背的老人。环视了好几周后，管智低声暗道：“一群愚氓。”

从上古时代一直到春秋时期，文化一直是贵族的专利，因而人类历代流传下来的智慧也是贵族的专利，老百姓一直处于蒙昧未知，而此处的贵族主要指周朝的分封制的上层人员——天子、诸侯、卿、士大夫，文化与智慧随着他们的世袭而一代又一代的流传，然而到了春秋后期，一个叫孔子的没落贵族开办了私学，普通的老百姓开始接触到智慧，随后百家争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