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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0.三更,未修改 (1/2)

文/青檀梦尽

第一百七十八章、待增补章节回目,待增补章节回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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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寒长眉一皱,脸色登时难看了几分。良久,也不说话。

“我听闻,公子乃是曹操的爱子,瞒骗了所有人,而与子龙兄长相交……”张燕偷偷瞥了祁寒一眼,道,“子龙兄长号召力非凡,他振臂一挥,就连我黑山军中的一些弟兄,也都闻名赶去了河北。此时的浮云部已聚了一万余人,正跟随刘备,在袁绍帐下做事……”

张燕见祁寒双唇紧闭,眸色暗沉,并不说话,又怕他多想,连忙剖白真心,“公子放心,我可不管你是曹操的儿子,还是袁绍的儿子,还是汉帝的儿子。浮云一部虽然投了刘备,但我麾下的黑山军大部却还并未表态,只是与其友好而已。依照公子所说,我已将北方大部分教众收服,此刻正在张罗收服江南的各路残部,将来,我的黑山军,势必是要辅弼公子,谋图大事的……至于刘玄德?他算得什么!”

张燕说着,邪肆一笑,一脸的志得意满,当初那种骄傲的姿态,登时又浮了出来。

祁寒心头郁悒,半晌也说不出话来。

他没有料到,赵云会这么快投了刘备。

当初他告诉过赵云,是刘备的人杀伤自己,赵云心中已有疑窦,明明说过要查清楚一切,再决定是否归附,如今竟然如此草率地做了决定……他不禁想起了那日在下邳城楼,赵云凛然一扫,冷眸看他的模样。

那天大的一个误会,抵不过他们的累月情深?抵不过他们彼此的信任,赵云竟然已经跟随了刘备……成了刘备的子龙将军。

张燕知他心情不好,另一件事便更不敢说了,只暗暗咽了口唾沫,赌咒发誓的,一遍遍承诺,必要戮力效忠,绝无二心。

他却不知道,祁寒所在乎的,其实并不是赵云投了刘备这件事本身,而是这事情背后,所寓藏的,赵云对他的态度和变化。

张燕一声声“公子”唤得殷勤,祁寒也不忍拂逆他的好意,只得撑起笑容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可惜,我并无逐鹿之意。”

言下之意,你是否应该考虑换个主子。

张燕却瞪大了秀目道:“咦?公子没有读过《韩非子》么?那楚国的君主熊侣曾言道,‘虽无飞,飞必冲天;虽无鸣,鸣必惊人。’后来他当真举处士六,而邦大治。兴兵诛齐,败之徐州,胜晋于河雍之间,合并诸侯于宋,遂称霸于天下。这就是所谓的大器晚成、大音希声了。公子眼下虽然还没有逐鹿中原的野心,但你却有这能力,我信你,也决意跟随于你!”

祁寒似是有些压抑,脸色发白,站起身来,迎着窗口的风,重重吐了口气。

好容易勾了一抹笑容,回身朝他道:“随你了罢。军中可有什么疑难?此刻拿出来,我帮你参详一二。”

张燕一捶大腿,眼神发亮,十分欢喜,道:“正有几方的渠帅部众,无论如何,不愿意归顺,还请公子教我!”

他做出这副喜态来,或许也是为帮祁寒冲散那种忧郁的心情。

祁寒感觉到了他的善意,便笑了一笑,朝他淡淡点头。

张燕哈哈一笑,吹唇作啸,朝着窗外一个呼哨,便有亲信上前来,拿出两包牛肉、一壶美酒,并一些果脯吃食,摆了一地。

张燕道:“公子你看,白马县正宗的道口烧鸡、老庙牛肉、延津酸枣,专门给你带来的,尝尝鲜!扰了公子的清梦,当做补偿了,你与我边吃边讲吧!”

祁寒近来都是茹素,陡然见到这肥鸡美酒大肉,有点不适应,苦笑了一下,便即被张燕拉着坐下,随意嚼用了几口,就不动了。却是拿着地图,将黑山军接下来的安排,好好与他分解、商讨了一番。

下半夜里,张燕便带着人走了,给祁寒留下了一名壮汉亲信,要当做他的侍卫。祁寒本要推辞,但张燕说,嘁,你这庙小还住不得多人,要不然将他们全留给你了。祁寒推却不过,只得将人留下,又将他们一路送到了湖滨,还骑上小红马,又送到了官道上。

张燕回马好几次,催促他快些回去,送出太远,只怕遇到曹操或袁绍的军队,那便不好了,祁寒听了,这才住马站在道旁,目送他们飞骑离开。但见众人的马蹄扬起尘土来,即便夤夜之中,依然清晰可见,颈上红巾似火,背后皂甲如云,看得他胸腔之中,一股豪气油然而生。

回到茅舍之中,那飞燕部的壮汉礼数周全,笑得憨厚腼腆,自去另一间小舍中收拾了床铺,把厚实的茅草和毡毯铺在地上,便就睡下了。

祁寒听到隔壁传来隐约的呼呼鼾声,不知为何,竟觉心绪起伏,难以入眠。

阿云……他已然投靠了刘备。而刘备此刻,正在袁绍处,协同作战攻打曹操……很快,他就可以找到赵云了。

等见到了阿云,一切便会好起来了。

祁寒阖上眼皮,沉沉地想着。既而清醒无比地抱上双臂,听着虫鸣风吟,渐渐地平稳了呼吸。

*

翌日一早,朱灵便来了。

自从前几日祁寒从驿站发书给他,他便寻了过来,然后隔三差五过来拜访,带来最新的战报。曹操正与袁绍大战,没人会关注他一个空头无职的小将去哪里。

“袁绍虽然发兵黎阳,意图攻打白马县,牵制河南,但丞相用了郭奉孝、荀文若的计策,声东击西,将袁绍的兵力全引到了延津渡去。丞相亲率精兵,命许褚、张辽二将,冲击白马县的袁军,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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