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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中局：苍天在上

卷六17、

旧金山新兴的唐人街h、举世闻名的花岗岩石碑就座落在这里，这处中文直译为“中国海滩”的避风港也是华人登上美洲大陆的第一站。 远远望去，一座宏伟的花岗岩石碑与对面的金门大桥交相辉应，这里便是举世闻名的“中国海滩”了。

十九世纪中叶，加州发现丰富的金矿资源后，大洋对岸的大批华人便怀揣着发财梦来到了这片土地。华人来美淘金，这些先辈们从旧金山惟一可以避风的海滩登岸后，便踏上了淘金之旅，也有一部分身体及各种原因不适合淘金工作的人们留在了这片海滩上。往日人迹稀少荒芜的海滩，因华人们的到来而繁华热闹了起来。

这些经历了九死一生最终能远涉重洋的人大多是中国沿海的渔民。到了这片海滩之后他们发现，这里不但是一座天然的避风港口，附近的海域更是虾美鱼肥，于是，这些留下的华人们便开始以打鱼为生。中国渔民除了将鲜鱼、鲜虾供应当地居民外，还在该处晒咸鱼、虾米，运销到美国的其它城市。后来，人们又从这里出发去淘金、修铁路。久而久之，这里便成为了华人的集散地，这个避风港湾也被称为“中国海滩”，在这里曾立有一块简陋的木牌做为后来者的标识。为了让华人早期开发美国的历史载入史册，当过外交官的世界名厨钟武雄先生，于上个世纪八十年代向旧金山当局递交了一份申请，由他出资将“中国海滩”的木牌换成石碑。几经周折，苍天不负有心人，政府最终批准了该项申请。

“中国海滩”碑文以英文写，中文大意为：“自淘金潮以来，这个海滩便是旧金山渔民的宿营地，中国渔民们为这座年轻的城市之需要而努力，新建的旧金山亦得到这些渔民们的帮助，成为一个十分重要的城市。落款为钟武雄黄德荣合家建赠于一九八一年”……现如今的中国海滩是旧金山一个著名的观光胜地，并且已经成为了人们了解美国华人历史的一个窗口……

巨大的石碑下，两位拄着拐杖须发皆白的中国老人死死地盯着对方，尽管混浊的双眼让他们的视线变得朦胧不清，但两个人谁也没有“放弃”的意思，对于他们来说，每年一次的“僵持”早已经变成了生命中的一部分，

“振江，我们毕竟是兄弟，当年是我一时的糊涂……”

“不要说什么当年，当年我就差点死在这里，赌场本来无父子，商场从来无兄弟，是兄弟怎么样，不是兄弟又能怎么样，当年我就是拖着一条残腿从这里爬上来的，那时候你还在当你的大少爷吧……”

正当被称为振江的老人声泪俱下的时候，他都没有注意到近在咫尺的眼前早已经没有了“听众”——他所控诉的“大少爷”在扔掉了拐杖后便冲向了大海……

………………

旧金山湾区，sunnyslope，中文名称为“阳坡”的华人聚居区，这里依山傍海，风景秀美，到处都是亭台楼阁的中国复古式建筑。

修府老太爷的房里，修家的老掌门人修振海正在静静地打坐，这时的“入定”与刚刚的“激动”显得格格不入……修振海慢慢地睁开了眼睛，对着一直站在身边的儿子点了点头，

“父亲，这又是何必呢……”

“不要说了，你不懂……”

修府的房里，此时的修振海早已经换过了衣服，面对着儿子亚东的关心，他轻轻地摇了摇头，

“亚东，明天你回老家一次，和你姐姐再谈谈，就说我没几天了……”

“父亲，我……”

“不要说了，照我说的办……”

还想再说些什么的修亚东看了一眼父亲坚定的表情，轻轻地退了出去……

………………………………………………

出了父亲房门的修亚东刚走了两步便停住了脚步，正当他再次转回身一跺脚准备回自己房间的时候，还没等他拐过回廊便和一个人撞了个满怀，

“少爷……”

修亚东没好气地看了一眼，当他发现这个“冒失鬼”是府里的大管家修志荣的时候，脸上的表情也缓和了许多，

“荣哥，老家那边有什么新消息……”

“少爷，还是……”

“这样吧，如果问起来你就按说好的……”

“少爷，事情恐怕……二小姐那边如果和老爷子通上话，我就……”

“不要说了，我这两天就要过去一趟……”

刚刚还愁眉苦脸的修志荣在听说了少爷修亚东要“回老家”的消息后，立即放松了许多，转而“汇报”起了业务，

“少爷，您能回趟老家是再好不过了，您一句话比我们下人说多少都管用……我这次已经按您的意思谈了，如果集团下一年度盈利现状不能改变的话，我们将对下一步的投资方向进行调整，林总代表市里向我们保证，一定在合同框架约定的时间内处理好历史遗留问题，完成企业的转制，到那时……”

“这个你去办就好……”

当修亚东在说到父亲唉声叹气的时候，他的情绪立即传染给了管家修志荣，笑容几乎是在瞬间从修志荣的脸上消失，两个人的四滴眼泪都流到了面颊……

“不行的话见了二小..*姐您就……”

“不要多嘴，做好你自己的事……”

几乎是在抹眼睛的同时，修亚东突然迈开步子向前走去，不一会儿再次停住了脚步，

“阿荣，你刚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