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金使入朝 (1/2)

赵佶又把眼光扫向萧沣。他的样子实在太像封笑笑了。当然他仍未打消这种怀疑。其实官家很聪明，他的聪明在于他比一般人更为敏感，敏感到没有谁能欺瞒过他。关于假太后，从御花园至梅园的地底宫室。久久跟他说起时，他并不很信。但心中又生疑问，便暗里查访，终于发现了冰室中已故向氏以及冰潭。然而勿有人能够或者说有勇气穿过冰潭。那地方透着鬼气，多数人只望一望便回头禀告。赵佶倒也不强求，心想：“这已经很够了。”他按照久久所言，又从梅园发现暗门，然后找至“望星楼”。

这数者之间肯定存在某种。他现在把这的源头指向赵恭。向太后虽拥立有功，但专权擅政，难免不成高氏第二。赵佶虽未曾有过加害心意，但果若死了，倒觉舒畅。而现下显然她的死又可帮他一个大忙。

赵恭，赵恭······切齿心念，想道：“你母亲益国长公主，是世上最**放荡的女人。无论是谁，总想勾一勾。先不说自己已储数十俊美少年，还在后宫放肆。嗯，父皇······”他不敢数说神宗的不是，另想道：“他那样疼赵恭，只怕说不清楚。再有皇兄。那时高祖母看管严格，兄长这个皇帝当的可说简朴素素，自己殿里伺候的全是些上年纪的宫嫔。赵锦绣此女简直胆大包天，竟敢，竟敢······”他想起那一晚见到的情景便脸红厉害。

那时他只有九岁，兄长十六岁。都是孩童年纪，但一个玩一个喜静。哲宗少年老成，恶闹多思，总皱着眉头，一张俊脸看上去老了四五岁。性子又怪倔。因高氏揽权，大臣奏报时便甚么也不说。太皇太后问其故，他答：“娘娘已处分，何须我呢？”再有一次，她命人换掉哲宗常用的一个旧桌子，他又毫无声息地搬回来。高氏发现不解，帝回道：“爹爹用过的，焉能舍弃？”后宫中虽已有几位美人，但一来年幼未晓御女之妙，二来高太皇太后严禁他耽于女色，便干脆谁也不召见，连两宫亲选的孟氏也被晾在一边。被迫同房时就只看书写字，秉烛天明。

夏夜天热。他便在中庭置下冰簟。因睡不着，又从室中搬来一根椽烛，微躺着读卷书。月色姣转，流萤如火，时光滴漏。太监宫女前来催了几次，说陛下须注意身体，该当入室就寝。他将他们骂的老远。最后一次，因读的起劲，不烦打搅，提脚便朝来人踢去。只听娇音轻嗔，抬头一看，却是一个十分美貌的少女，只年纪甚小，十二三岁的样子。因赵煦平素跟前的都十分老态，何尝见过这般娇艳灵动的女子，不觉眼前一亮，伸手拉她坐下，柔声问道：“你是哪个宫中的？叫甚么名字？”那少女回道：“我姓刘，名清菁，小字玲珑，尚衣局的小宫女。”赵煦赞道：“哦，好名字。那你为何跑到这里来了？”他心知宫中女人为争上位多奇巧，一时难免不多想。

这里改颜相向，刘清菁竟似不察，丝毫未惧，笑盈盈地举起手来，道：“你瞧，我因捉萤火虫才到这里的。”手中莹囊亮晶晶，犹为夺目。赵煦淡淡道：“值班的呢？没拦你么？”刘清菁笑呵呵道：“我很机灵，见到人就闪，也不怕，只想抓到虫儿，便来这里了。”说着，环顾四周，因见气派不凡，疑惑道：“咦，这是哪里？”

赵煦戒备甚强，一面微笑一面却想：“她果真不知身在何处么？那些侍卫难道都是饭桶不成？”便翻身睡下，冷冷道：“你走吧。”刘清菁不解，甚觉委屈，米分拳在他背后重捶一记，道：“我讨厌你。”便不见了。

赵煦惊怔不已，心想：“真是我想多了？她果若知道我是谁，又怎敢这般无礼？刘清菁，刘清菁，尚衣局的小宫女，有趣，着实有趣。”

正出神，背后袭来一阵香气，猛然惊起，道：“你来啦？”一回头，竟是一个身穿居士服的女子。她长发素带，一身灰袍，朴素至极，但那张脸那双眼又冶艳至极。赵煦是认识她的，然而第一次近距离观看，实遭五雷轰顶。呼吸一紧，竟向后倒退几步，拱手道：“大姑姑。”

她正是益国长公主赵锦绣。眼望宫宇、庭中花，神情凄凄。赵煦道：“姑姑不是在白马寺带发修行么，如何便回来了？”赵锦绣道：“这些天，心绪不宁，总想着以前的事，想起那时我跟顼哥哥在一起的情形。你知道我父母早逝，从小便在宫中长大，有许多值得回忆的事呢。”

赵煦称是。她手接飞花，喃喃念道：“明月留歌扇，残霓散舞衣。好啦，再闹再吵，终归都是散。”

只听哗地一声。赵煦抬头，不由惊呆了。面前竟是一具他从未见过的**女体，而且他敢肯定这就是世上最完美的身体了。

赵锦绣赤脚向他走来，玉手在他胸前游走。赵煦呼吸紊乱，不敢再看，闭上眼睛，求道：“锦绣姑姑，请自重一些。”她冷哼道：“自重？我声名狼藉，还须在乎这两个字么？他出旨数说我数桩罪行，又强我入佛门，御赐未央居士。哼，哼，可笑，锦绣未央，长乐未央，我又何曾快活过。”一时激动，双腿已缠了上来。

赵煦本能反应，腹间收紧，闷哼出声，脸颊冒汗。赵锦绣笑道：“好有端方君子的样子。”见他面颊通红，忽一转念，笑道：“难不成煦儿至今还是处子么？”赵煦躲避她抚摸的手。赵锦绣道：“恭儿比你还要小两岁呢，已是天南地北闯了遍。他身边从不缺女子，看来是我这个娘亲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