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1/2)

酒菜已经上桌，客人也已落座。林天自然坐在了主位、主席上，左右两边正是邓百川和公冶乾，虽然有点喧宾夺主的意思，但他本来就已经喧宾夺主了——这大堂内的客人们可也被他震慑的气血翻腾，坐在位子上好一阵调息才恢复。

林天心中疑惑，这春风楼寻欢作乐之处，今晚这是要唱那出戏？邓百川察言观色，这时站起大声道：“各位静一静……静一静……”

大堂内从林天进来就鸦雀无声了，意识到自己的话有点多余，咳嗽一声继续道：“邓某一月前急急向江南各位豪杰、才子、大商发送请柬，所为何事，大家都已知晓……”

原来，四月之前林天的三首词助春风楼心柔姑娘获得了今届花魁大会理所当然的魁首，而三词也广为流传。

两年前（即1082年）大文豪苏轼创作《念奴娇赤壁怀古》一词，其词雄浑苍凉，大气磅礴，笔力遒劲，境界宏阔，普一出世，便被誉为“古今绝唱”。而当苏轼闻听《临江仙滚滚长江东逝水》后，静默良久，叹曰：“远胜于我。”后又评价道：“此词豪放而又含蓄，高亢而又深沉，苍凉悲壮而又淡泊宁静，读来荡气回肠、回味无穷，平添万千感慨，历古千年，是非荣辱，你争我夺，不过如此！”

他这一叹一评更是震动了整个文坛，心柔姑娘也随之艳名远播，却也惹来了四大恶人云中鹤的窥伺……

“原来她叫心柔？”林天想起那晚月下佳人，虽未见其貌，但言语气质确实温柔娴雅，真是人如其名，不禁对右坐的公冶乾小声问道：“心柔姑娘现在何处？”

公冶乾恭敬回道：“春风楼姑娘都已安顿在赤霞庄内。”继而又毫不隐瞒：“庄内有好手坐镇，又有数百家丁护卫，弓箭娴熟，万箭齐射下，四大恶人也是有来无回。”

林天皱眉不解：“那这春风楼聚会……”

公冶乾道：“那云中鹤一月前送来战书，上说要‘淫虐小心柔，火烧春风楼’……”

林天眼中杀机一闪，被公冶乾捕捉到了，他又道：“姑娘们倒是可以聚起保护，这春风楼如何移挪？又地处繁华，箭阵施展不开，一旦失火，不堪设想。”

林天点点头，又问：“那请书生、商人来干什么？他们手无缚鸡之力。”

公冶乾有问必答，原来四大恶人向来齐出齐动，叶二娘、岳老三等人虽然厉害，也不难对付，但老大段延庆却非同小可，他身兼正邪两派所长，段家的一阳指等武功固然精通，还练就一身邪派功夫，正邪相济，他们忌讳恶贯满盈段延庆，便紧急广邀江南武林好手助拳，意图他和邓百川先拖住段延庆，用参合棍阵来对付岳老三，武林好手们对付叶二娘、云中鹤，之后再合围段延庆，又在暗处布置弓箭手以防万一，计划可谓十分详密。

但以多欺少，有失武林正派身份，这就需要那些书生了，正所谓妙口生花，江南武林为铲除天下四大恶人，不计个人名誉，岂非大义之举？至于那些大商正是赤霞庄的衣食父母——原来赤霞庄经营着一个镖局——江南商人们走南闯北押运货物，大多由赤霞庄赤霞镖局承担，赤霞镖局号称江南第一镖局，总镖头正是赤霞庄庄主、江南掌法第二的公冶乾，公冶乾又是姑苏武林大豪青云庄庄主邓百川、金风庄庄主包不同、玄霜庄庄主风波恶的结义兄弟，位列第二。这春风楼正是青云庄邓百川产业。而学子、大商们吃完酒席自然会先前离去的。

四兄弟又是江南姑苏慕容世家的家臣。慕容世家前老家主慕容博当年武功造诣深不可测，威震天下，又fēng_liú儒雅，江南武林人人敬服，二十年前慕容博暴毙，留有一子慕容复，慕容复今年方满二十，一直于参合庄内修习武艺，不曾踏出门户，江湖便有传言，只道慕容复执挎荒淫、武功低微，慕容家不复当年，参合庄内有环施水阁，藏有慕容氏历代先人搜集之诸多武学典籍，自然惹人惦记了。

此番四大恶人，便是为那些武学典籍而来，什么心柔、春风楼只是作为试探的由头罢了。可惜慕容复虽天资天赋俱佳，年纪轻轻便博通数门绝学，但究竟年岁尚轻，功力不足，家传绝学斗转星移只练得小成，参合神指功更是只得了些皮毛，如何抵得住恶行天下十几年的四大恶人？无奈只得出上述下策广邀好手助拳，渡过此难——为此也付出了数十招典藏江湖绝技为代价。

“唉，要是老家主还在世，岂容段延庆那样的小丑来挑衅？”公冶乾神色伤感，昂头灌了一杯酒，又坚毅道：“我们四兄弟就是战死恶人杖下，也定要保护主家基业，区区薄名算得什么？”林天虽看不上他的武艺，但却对他的忠义赞赏的紧。

这时就听邓百川举杯敬群客道：“我等痛饮此杯，预祝我等诛杀四恶，扬我江南武林威望……”群客具起身相干，道：“扬我江南武林威望……”

林天未有站起，公冶乾站起干完酒后，坐下，低声鄙夷道：“什么扬我江南武林威望？他们不过是贪图那几招绝技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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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突然闭目淡淡道：“他们来了。”

“谁？谁来了？”公冶乾反应不及，回过神来，惊叫道：“是四大恶人？他们提前来了？”

他这一声惊叫，动静不小，群客具皆惊乱，哪还有心思吃酒席？本来相约是半夜三更天的时候（即夜24点），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