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第十三章 所谓恶趣味 (1/2)

从某种意义上说，不管她换过多少个名字，改过多少次外貌，总有一些特质是从没改变过的校园全能高手。

比如，她对金、银、黑三种色彩的偏执——皇名浅的金发，朽木雪衣的黑发，还有正被她抱在怀里的冬狮郎的银发，都是这一点的最佳证明。

再比如，她那大概都已经刻印到灵魂深处的见鬼的该死的美人收藏癖——这个就不需要举例了，皇城就是明晃晃的铁证啊铁证！！

再再比如的话，就是她的……恶趣味。

对于可以博得自己喜欢的人，她的大方和纵容几乎是无边无际。

——“陛下说过，只要我想，她就会把【世界】系上蝴蝶结，然后送到我面前。”

那一晚，面对被陛下一个响指传送进皇城的不二周助，玮姬淡淡笑着，没有说什么替陛下辩解的话，她只是将这些年发生的事挑选了一部分出来，详详细细地说给弟弟听。

她说，她刚进学院的时候很不合群，完全无法接受学院里的各种奇怪规矩，是陛下将她带进皇城，细心地照顾着，保护着，温暖着。

她说，那个时候，她其实根本不知道“皇城陛下”是谁，也不知道这个只是偶遇过一次的女孩，到底是为什么要对她那么好。

她说，陛下给她的理由很简单，简单到就只有一句话：【因为喜欢哦，因为我喜欢你。】

她说，陛下其实很讨厌麻烦，但是为了她，陛下却把所有琐碎的麻烦事都做过了——教会她爱丽丝界的种种规则，教会她用最冷静理智的目光待人接物，教会她所有贵族小姐的礼节和技能，教会她什么是“权利”以及怎样去运用……

她说，陛下其实一早就给过她选择，是要毕业后就回家，回归正常人的生活，还是想要更多更高的一切。

她说，陛下曾给过她一个最珍贵的最美丽的承诺：【你只需要说想，或者不想。因为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是我不能送给你的。任何时候，任何事情，都是一样。】

说到这里，她的眼睛里是无比明亮的光芒，和无比温柔的眷恋。

她说，陛下对她太过的好，也好的太过。

她说，如果离开了陛下，“皇城玮姬”也已经无法做回……“不二由美子”了。

——“周助，你明白这种感情吗？【一个人，就可以是另外一个人的全世界】这样的感觉……”

而这个少女，却是无数个人的“全世界”。

这一点，她自己同样心知肚明。

所以一旦她想要伤害对方，报复对方，惩罚对方，这样的事情，做起来就完全不费吹灰之力。

并且会让她为此而感到愉悦。

“冬狮郎。”少女毫无罪恶感地展露笑容，意犹未尽地再揉揉那头银发，“接下来还有事情吗？”

少年依旧红着脸，没有说话，只是轻轻摇了摇头，垂着视线不看她。

唔，傲娇害羞神马的好可爱啊有木有……

少女看着眼前明明已经手足无措到了极限，偏偏还要努力板起脸孔的少年，紫眸终于彻底弯成了愉悦的月牙形状。

“那，好好收拾一下残局吧，然后……”

她本来想说“然后想要带冬狮郎去约会呢，好不好？”

只是这句话却没有说完。

因为后方突然传来的倒地声，以及斩魄刀落地的声音。

朽木，白哉……

她唇边的弧度一瞬上扬，只是速度太快，不在状态内的日番谷冬狮郎根本就没有看见。

在他的角度，只听见那个原本还洋溢着浓浓笑意的声音突然就停顿了，就在前方那个清冷身影毫无征兆倒地的同时。

——今天的战斗中，朽木白哉原本就是重伤未愈，又拼死战斗，灵力损耗至将近枯竭，再加上刚才这个家伙的刻意忽视，连番刺激……

晕倒才是正常的吧。

这么一想，冬狮郎终于冷静了下来，回想起自己刚才的打算，到底还是开了口：“喂。”

“……嗯？”

少女还是不回头，不转身，似乎根本无动于衷的样子。但是她开口前的短暂停顿太过明显，被冬狮郎轻而易举地成功捕捉。

果然，这个家伙还是没办法彻底抛开。

冬狮郎越发确定了她的“不忍心”。

——一百九十三年里，他早就清楚了朽木白哉在她心里的地位。而这种根深蒂固的意识，配合上少女此时的表现，甚至足以让颇为了解她的冬狮郎产生错觉。

“他伤得太重。”想了想，冬狮郎一指前方那个灵压微弱的身影，“恐怕没办法通过穿界门，要留在现世休养几天。”

“……嗯。”

冬狮郎状似不耐地皱眉，却还是继续说道：“所以，你就把他带回去吧。”

“……”

这一次，她长久地没有回答。

“为了尸魂界的重要战力。”冬狮郎再加上一句，给她一个最冠冕堂皇的理由。

所以，在半晌的沉默后，她终于点了点头。

这样就好了吧。

冬狮郎悄悄松了口气。

给他们一段独处的时间，到底是要原谅还是其他怎样，都让这个家伙自己去决定。虽然不能确定事情到底会发展成什么样子，至少，她的心结应该是可以解开了。

“……冬狮郎真是体贴呢……”

少女双手搭在他肩上，突然微微弯下腰，直接闯进他仍然下意识低垂的视线里，脸上已经没有多么明显的笑容，紫色眸子里的暖意却愈发弥漫。

冬狮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