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1 不语 (1/1)

021　共浴之中，猛然心痛？

痛，像被刀刃瞬间如野兽般生生的撕开口子，在无底的深渊延绵加深的疼，至心底亦无尽，胸口猛地窒息，东方一把推开了所能推开的，因为力的相互作用自己也向后仰去，贴到了温凉的池壁，这才稍稍清醒的望着面前的一切。

身处浴池，对面，是颊儿微红的了惑，略显惊慌和……错愕。东方不解的搜索大脑内储存的记忆，方才，了惑替他擦背，然后……他向谁借了色胆把几日来的思念豁出去强吻了他？了惑抗拒过，但是对方还是取胜了，就在准备深吻的时候心口却像针扎似的……疼，虽短暂，却真实。

“对不起，了惑。我……”东方的第一反应就是道歉，了惑是个不容被伤害的小人儿，这是他脑中不可推翻的概念吧。

了惑垂首转身，离东方远了一些，背对着他低声道：“你为了什么道歉？”

不该推开他？还是：“我不该吻你，不该罔顾你的意愿，你不要像在末叶寺里那样冷淡的待我。”

冷淡？你还在乎么？了惑缓缓转首看着东方，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想说什么终是别开视线不回应。东方只以为了惑又生气了，抿了抿唇不知如何是好。虽然还是在意，只是，心不似以前那般忙慌了，在回宫之前，他对了惑何其的呵护备至？他般般生气，他就要忧心的去哄，又能换来什么？

什么东西，任性过了，也就淡了。情这一说，是个例外，但是，似乎在没有得知确切一人无碍之时，他不能那么无所谓，和了惑依旧调情加温。他清楚地知道他现在心慌是在为谁担忧，急躁之下，却还能在了惑面前佯装淡静，他还在乎他，怕他也跟着他不安，却也还担忧着另一个人，不想承认，却不得不承认。埋头满腹自责，只遗一句话语。

“玄影，他没事了。”没事了，听着心安呢。说罢便幽幽上岸，像冥灵一般，失魂落魄：“我回去换套衣服，你也快些着衣吧！莫着凉了，莫迟了……夜宴。”

直到东方走出了屋里，都没有听到回应，望着那门良久却还是抬步离去。了惑静立水中，望着门口多时，没有复归身影，抬手拍向水面，溅起水花数朵，须臾，水面趋于平静，如他的面色，不如他的心。

愧疚不该有的吻，不该愧疚有了吻之后的推开抗拒么？

夜下，不察皓月。

东方此时的心像被分成了两半似的，这边想着了惑会怎样，那边思着玄影将如何。他在长廊上踱步不休，双手背在身后，蓦然，眼角扫到一抹身影，他叫住了那人：“四礼，玄影放出来了么？”

“嗯，正打算放出来了。”四礼并没有回身，不知抱着什么东西故作轻松声音像是很勉强的样子。

东方走近他：“你怎么了？”

“没事，爷，影哥说……他想体面一点回来，所以叫我给他送一套衣服去……换上。”四礼的理由让东方放弃了将他扳过来一探究竟的举动，只觉这确实合情合理吧。轻应了一句便松了一口气的准备离去，至始至终都沉于灯影后的四礼阴郁的喊了声：“爷……”

“怎么？”东方顿下脚步等着四礼的后话。

四礼的右臂抬手在脸上抹了一把：“没……没事。爷快些去参加夜宴吧！我……去给影哥送衣服了。”

东方蹙了蹙眉：“等等，四礼，等玄影回来让奶娘给他做些好吃的，然后叫他早些休息吧！我可能会晚回来。”

“是，四礼记住了。”答应完他飞奔似的跑开了，转弯处，眼里蕴藏的不明液体情不自禁的流下，望着东方渐行渐远的背影，暗自说道：“影哥，听你的吩咐，四礼没有让爷知道，可是……”

你好过么？

言惹：这章先就这样，下章开始写夜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