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3 加更 (1/2)

033　哎，思绪落后了……

东方下意识扯了扯微敞的衣领，不看都知道那可不是他不思装束整洁，而是被盈辉扯得，东方敛息深吐一口气，心态平复的拱手，“是，儿臣谨记。若日后再碰到到喜欢动手动脚的人，儿臣定会剁了他的狗爪。”

东方不动声色的斜睨一旁面不改色的盈辉，紧拽双拳，面上倒也平静。东方烨没有答话，暗叹一声后看向窗外，“盈辉，欲晓，你们是兄弟，该相近相亲共同护卫末都江山……此时拥有的一切，你们要心生感激，作为回报，亦要用心守护。民拥君，君为民，不可忘本。毕竟，这末都的以后……”

东方无瑕思忖着东方烨的弦外之音与后话，他只是听到，东方烨似乎……叫他的名字了？还是和盈辉一起？好久，已经好久没有这种不能表现出来却难掩的小窃喜了。自从母妃……似乎都只有咬牙切齿的连名带姓了。此时进一步的称呼让他恍若回到了琴瑟轩中风雨或阳夜的候迎，那一句略带笑意声线的‘晓儿’仿若抵过万水千山，等多久也值得。

因为不仅仅是他，但凡东方烨叫了那句晓儿他就知道身后的母妃一定在浅浅的笑，嫣然易逝却难悔，总是被小小的幸福充斥着无法言喻的悲伤，一次又一次忍下来，粉饰太平着其乐融融，并不虚假，只是也不真实。

中间的温度被薄弱的维持着，残喘着……直到终于因暂离而破裂，就如同坠碎的琉璃玉樽，再也无法拼接完整如初，花纹在流血，却无人留意。因为，那份想要团聚的心迹也被漫天浮华逐渐消减，泯灭，直至魂破无形，升入高空或埋入地底，似水般附庸且融为一体，让人再也无法发觉，难觅隐踪。

静的存在，如同无，一种适合或不适合的状态，因人而异。

纵使欲晓与晓儿相差甚远，但东方还是愿意那样认为安慰自己，笑过，起码在痛哭时能回忆起来，暖意蔓延着，不至于太绝望。东方抬眸望着东方烨的侧脸，一种不知名的情绪萦绕心头，让他无法侧目。这种感觉，就如同想要得到糖果的小孩，或是得到一个喜爱的玩意儿迫切想要向面前之人展示炫耀一般的孩童，在渴望着什么，却不合时宜的有自知之明。

在时间的空隙中，他恍若回到了小时候。

绿油油的稻田里，艳阳正盛。

不远处绿稻叶子颤动，弹起一个光不溜秋的小孩，小手抓着一条手腕宽的黄鳝，喜出望外的朝草屋里边喊道，“爹，我抓到一条大蛇了，你快出来看啊。”

“什么？快放开跑过来，蛇有毒……”中年男子闻言面色大惊，疾步向小孩跑去，眼及之处是一条体型不小的黄鳝这才觉得虚惊一场，从小孩手中接过了黄鳝抖了抖，“臭小子，这是黄鳝！”

“黄鳝有这么大的啊？”孩子黑溜溜的眼睛盯着黄鳝，难掩失望，“小丫前不久被蛇咬了脚丫，肿得老高，黑青黑青的，连学都不能去上了，我还以为我抓到那条坏蛇给小丫报仇了呢。”

男人居高临下的揣度着孩子的意思，蓦然把他抱了起来，一边向屋子走去一边警告道：“菜园里的白菜都比不上你，记住了，以后碰到蛇，不论大小，都给我快点跑远点，听到没有？”

“我没有多管闲事，小丫不能去上学了，也就不能教我认字了，我已经好几天没有学到一个新字了，她本来说要教我‘爹’字怎么写的……”孩子的嘴撅得老高，一脸臭像。

男人顿了顿步，没有说话，将孩子抱了回去。

晚间，男孩光光的在被窝里打滚，看着油盏的火光一闪一闪的，暗自想着小丫教他的字，男人走进来黑着脸将一个书本丢在孩子面前。孩子一跃而起，抱着书本不亦乐乎，翻来翻去，能看懂的字儿却没有几个，不由得皱了眉，抠着鼻子不知所措。

男人褪了衣物掸了掸一身的疲乏，“我将黄鳝煮了，给小丫娘送去了，小丫已经好得差不多。”

男人这是叫他不用担心，孩子知道，也知道将一罐黄鳝送去了才换来这个书本，肯定是等到小丫上学又要送回去的，不由的撇了撇嘴，抽了抽鼻子，狡黠的眼眸试探性的问道，黄鳝。“全送过去了？”

好歹，给他留一点嘛！男人瞪了瞪孩子，翻身上床，没有铺盖窝，而是打开了窗户，从窗棂上端进一小碗已经不冒热气的东西，孩子呲牙一笑，就要伸手去接，奈何男人将碗举高，瞅了瞅桌上的书本，孩子只好端起了书本，捧在手心等待指示。

男人将碗放在了桌上，“你自己说，是先吃还是先学？书，明天要送回去。”

依男人的意思，孩子一百个明白他是说反话要他先学，后面的威胁充分说明这一点，可他还要孩子自己说出来，实属老奸巨猾。孩子狠了狠心，拽紧拳头，纠结万分，水眸仰首怯怯问道，“先吃一半然后在学，等学完之后再吃另一半可以？不可以？”

男人哭笑不得的抿了抿唇，将碗推到了孩子面前表示默认。

夜下灯盏，迎风摇曳。朗朗的稚嫩声音飘荡在破旧的草屋上方，惊扰不了谁，谧静之下，亲情浓郁。

“小子，还挺聪明的，一学就会。”

男人没了后话，孩子也只能沉默，他到底还是了解家的境地，将剩下的半碗东西递到了男人手里，“爷爷说，黄鳝是大补的东西，不能吃太多，尤其是孩子，承受不住第二天脸会肿的，你吃吧！”

男孩躺进了被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