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3 婚事 (1/2)

013　回宫被误，疑团重重？

光线微暗的房间，一切生辉的皇族装饰都显得黯然，连着案前埋首束着黑的不纯粹的发上的龙冠都沉淀着静默，往昔的张扬呢？咳咳咳，几声轻咳使那头颅动了动，抬起首来，望着案前站着的身影完全的立起身来，深邃的目光将东方从上看到下。

东方没有半丝窘迫，泰然无比。但不可否认的内心深处，渴望从他眼中看到些许的父爱，却都是妄想，除了彻底的打量还有不容忽视的微愠，散发着，铺散满屋，压抑不了谁。东方一动不动，这种长久的凝视无非又是要将他训一顿吧！

“怎么瘦了？”

波澜不惊的言语，淡然而出，没有晚归的质问，没有类似于对佛经的考察，有的，只是在东方听来还算关心的话，若他第一眼见奶娘，这句话也是她喋喋不休中的一句。东方有一瞬的失神，恍若置身农家案前，熟饭飘香，因贪玩迟归的儿子站在桌前咽了咽口水，却被怒形于色的父亲威严的问道；“你吃没吃？”

孩子支吾，扯着衣角，用光着的的左脚丫蹭了蹭右脚丫，没有白皙的光景，而是脸上，手上，脚上，全是泥色一片:“没……没吃……二娃叫我到田里打泥仗去了，他比我脏好多，被他娘大屁股了。他娘说……说……叫他别跟没娘的孩子一起玩……”

男子斜睨孩子一眼，孩子便不敢再说下去，眼观鼻鼻观心的看着男人出去了。孩子以为他出去拿棍子来打他了，赶忙环视房子四周找寻可躲避之地。可这家徒四壁，简陋无比的屋子里哪有什么可躲的地方。孩子巡视一周后，将目光锁在那扇小破窗上，他要是敢打他，他就跳窗逃到爷爷家去。

孩子心里算计好的想着，却随着男人端进的一盆清水而迷茫了。在男孩想着男人要以那盆清水怎么惩罚他的时候，男人将水盆放到了椅子上，将男孩一把拦腰抱了起来，解衣带，脱上衣，褪裤子……tuō_guāng后将男孩横抱着，拧干布巾替孩子擦脸，洗身子，最后泡脚……

当男孩露出孩子本有的洁净后，男人将他抱到了饭桌前，而他自己将脏衣服泡进盆子里端着走了出去。看着男人高大的背影，男孩眨了眨狡黠的墨瞳，执起饭碗笑嘻嘻的大快朵颐起来。

高大？东方似乎现在的身高与东方烨无异了呢，那是几岁的记忆呢？东方烨还那么默默的付出着温柔，一如这时:“儿臣没瘦，只是父皇一月未见的错觉，儿臣瞧着父皇也清瘦了不少呢。”

打算好的反驳因那一句话烟消云散，在离开皇宫前便想着回宫后对东方皇的挑衅，可现在，溶解在薄微的亲情里。东方仅陶醉了一会儿，便与东方皇又回到往昔的光景，因为他说:“如今你已修身养性一月，心境该有所收敛了……”

东方烨意味深长的看了东方一眼，这一眼使东方预感不妙，他的后话令人心颤，但他还是装作一副欲求探知的意味凝视着东方烨:“儿臣天资愚钝，不知父皇？”

只见他放下画上朱批的奏折正声正色道：“你已将近二十，其他皇子在你这个年纪早已三妻四妾，你却连个通房丫鬟都没有，实属不孝。在你出行的这一月里，朕已派人帮你物色好几家妙龄的贵族女子，择日你去见见，纳上几位妾室，至于正妃，不用你操心……你也别说朕是一己之私，先纳妾已是破例，朕也略有耳闻，即是你钟情小倌，朕也允了你了，只是，只可以暗里玩玩便罢了，不可领上台面，其中利害你自己掂量。朕这已是极丰厚的交换条件了，只要你纳妾，令妾侍诞下龙嗣，你便再不用管她们下半生了，朕自会安排。你若有贤妻相伴，想来便不会这般消瘦无神了，朕心也可宽慰些，你母妃……”

果不其然，亏得东方还因那时的记忆对东方烨心怀些许敬意，原来竟是错觉，他不过是为他的后话埋下前言罢了，这下还要把母妃搬出来是不是？东方抬手向前，将手掌面向东方皇:“父皇，儿臣车马劳累，风尘仆仆，所以才显得无精打采，与其他并无干系，想来父皇也有众多奏章要批阅，儿臣婚事实乃琐事，无法与国家大事相提并论，还望父皇莫要操心，儿臣先告退了。”

“不孝子，你给朕站住。”东方皇将御笔重重的向桌上一拍，发出了不小的声响，他霍然站起:“每回一提及你的婚事，你便搪塞敷衍，你莫不是打算终其一生，孑然一人么？你母妃若是在天之灵知晓你这般让朕费心，定是后悔当初十月怀胎生下你。”

东方身形猛然一顿，缓缓回首，冷视的东方烨，幽幽垂下眸，一字一句道：“恕儿臣谏诤直言，父皇你-----怕是从来都不曾知晓母妃的心到底在想什么吧？丞相在外求见，儿臣明日早朝再行拜见父皇，儿臣告退，愿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东方不等东方烨回答便走的决绝，那句祝贺便是最大的讽刺。东方烨望着东方的背影哄嗵一声做回龙椅上，嘴角慢慢晕开一个苦涩而无奈的笑，身为一国之君却守不住他母妃，又怎能怪他心中对他无法消除的芥蒂？

“咳咳咳咳……”

行至门口的东方听闻咳嗽脚步一顿，却还是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言公公还在外守候，东方不耐的走了过去:“言公公，父皇怎么咳成这样？”

“皇上自从二皇子娶了宁越后便突发顽疾。”他说着看向了房门那边，满怀忧虑:“御医瞧了好多次，开的药却都治标不治本，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