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重要选择 (1/2)

闭上了眼镜，过去那一桩桩一幕幕，如此清晰地浮现在眼前，向志平看了看站在旁边的妻子和女儿，眼神一闪，然后开始说道：“妈，您一定也记得，我和我三个结婚一个头年一个后年，我记得我当时去相亲的时候，穿的都是我三哥的旧衣服b型i系（家教kh同人）。当时家里也真穷，但是，三哥当时结婚的时候，是家里给拿的钱，没让三哥出去借一分钱，这总是没错的。这轮到我了，妈你说咱家就差砸锅卖铁了，让我再等等，要不就自己出去借点。也正巧了，我朋友的父亲当时在大队，正好管着钱，我借的钱按年算的利息。我结婚后，和三哥一个院子，一共三间房子，一户人一间房，我们一起住了五年，从兄弟住成了仇人。王红那时候年纪轻轻的，把三个孩子丢在家里出去捡破烂，在家里又养鸡又养猪，这才能让孩子吃的上饭。

娘我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有一年冬至我们家包不起饺子，向云去她大伯家，你们正在吃饺子。孩子说想吃，你这个当奶奶的直接把孩子给赶了出来，孩子一路哭着回的家。这么多年，娘你一直看着大哥家的孩子，向云他们三个你连个尿布没给洗过一次。我自从结婚，没从家里拿过一分钱，当时做生意也是从王红她娘家拿的钱，赔了赚了都是我们自己，妈你也没问过一句。除了每半年过来要钱，娘你可从来没问过儿子我过的好不好，我一直以来都觉得自己像是个没有根的人。为了让你满意，王红和孩子受了多少委屈。娘，我一直想问。我这个儿子在你眼里到底算什么？

现在小风出事了，你立刻就过来要我出钱，想当初，我做生意赔了钱，想让大哥帮帮忙，大嫂给我说的什么，娘你可是亲耳听到的。最后怎么样，我拿小云的彩礼钱去还的债，让孩子一直被婆家看不起。还有向英。他当时出事，那个人当时就逃逸了。医药费全都是我们自己掏。我当时就差把房子给卖了，家里这么多年攒的钱全部都挥霍一空。娘啊，当时除了老五家里，几个哥哥可是没一个开口说要帮忙的，你当时怎么没想要为儿子我说一句话呢。小月挣了钱？那孩子两年没回过家，娘你可一声没问过，哪怕是面子上的，你也没说过一句话。孩子在外面辛苦成那样。娘。你现在跟我说，要我那我女儿的血汗钱去给你大孙子还赌债？呵呵呵，娘。你看着儿子我，脑门上是不是就写了冤大头三个字啊，恩？”

向志平这一番话说完，已经是泪流满面，旁边的王红泣不成声，向云低头流眼泪，思思也被眼泪模糊了视线。吴秀芳也在旁边抹眼泪，向志康也沉默不已。其实，谁都知道，人的心本来就是偏的，老人有些偏心也是无可厚非，但是，像老太太偏心到这种地步的，也真的很少见。

向志康过去拍了拍向志平的肩膀，看着已经为人外公的四哥，深叹了口气。四哥脾性最是温和，受的委屈比其他几个兄弟都要多，因为，他难受也只会自己忍，从来不会对母亲多说什么。他曾经以为四哥这些话会永远的藏在心里，现在四哥说出来，才知道这些事情一直藏在他的心底，化为了一个一个伤口，流血不止。

思思在旁边看着，忽然想到前世，外婆去世的时候，深夜里她起来上厕所，听到外公房里那撕心裂肺的低泣声。一年的时间里，外公的神智渐渐消失，成了一个出门就找不到回家的路的痴呆者。她曾经以为是外公的身体不好，所以过早的衰老了，可现在看来，分明是这些痛苦压垮了外公的心，让他无法承受直至崩溃。

看着那个不知如何应答的老太太，脸上并没有因为这已是不惑之年的儿子的眼泪有多少的愧疚，更多的，是儿子这意料之外的反应而产生的不知所措。思思想，自己不得不承认，不是所有的母亲都如自己的妈妈一般，全心全意的爱着自己的每一个孩子。外公虽然已经为人祖父，可心里却还是放不下对母亲关爱的渴望，所以这么多年来，才步步退让，直到无路可退。

老太太，我不恨你，因为你并不值得。可是，从今天起，你要好好活着，直到我的外公和外婆彻底走出过去的漩涡。我会让你看到，你从心里放弃的这个儿子，你不喜欢的孙子孙女，以后的人生会是怎样辉煌。

这场的闹剧的结局以向风拉着张奶奶离去而宣告结束，可是，那些眼泪呢，怎么停止。人们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他们家中的这个老人却给了孩子们这么多的悲痛。向志康和吴秀芳带着向雷离开了，向志平站在原地，似乎陷入了恍惚。

思思跑过去，嚷着让向志平抱抱，向志平看着这个一直以来和他并不太亲近的外孙女，看着她心疼目光，这么小的孩子都会心疼人了啊。鼻子一酸，却开始扬起嘴角，表情和心都有了一丝暖意。

“外公不要难过，没有太奶奶，还有思思，有外婆，有妈妈还有舅舅和阿姨，我们都很爱外公哦，很爱很爱。我们是一家人，永远的一家人，甘苦与共，永不分离。”思思的声音镇定而坚决，说的向志平一怔。心里仿佛有什么化开了，那是这么多年来堆积在心头的冰雪吗，是啊，一直以来是他贪心了。一直想让自己的生命圆满，得到母亲的关注，这是从孩提时代就开始在意的事。

这么多年来已经成了一个心结，即使结了婚拥有了自己的子女，也无法改变这种执着。可是，在拼命追求那并不可得的同时，他错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