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1章 再别 (1/2)

“咔嚓”一声脆响。

三双眼睛齐刷刷地往身后一瞧，全都愣住。

“汐儿……”

“皇后娘娘……”

冥玄汐脸色极为难看，被树上的红色腊梅一映衬，非但没有凭添两抹红晕，反倒显得比雪苍白。

显然，她听见了他们的谈话，禁不住内心激荡一个趔趄踩着了树枝，惊动了眼前的三个人。

“汐儿，你听朕解释，”左曜连忙赶上前去，扶住冥玄汐，“朕只是放心不下小灵儿继续这样孤苦一生。爹娘最疼小灵儿，倘若他们知道小灵儿为了朕终身不嫁，到时侯，朕要是下了黄泉，如何去面对二老？”

小灵儿原本想安慰一下冥玄汐，摆明自个绝不嫁给陛下的决心，可一听左曜这话，瞬间怒火攻心，眼眸里燃起熊熊怒火。

“你太过份了，怎么能这么说呢？如果你只是担心到了黄泉路上没办法面对二老，那我劝你别担心了，到时侯，我会亲自去向二老解释清楚，是本郡主自己不嫁的，这本来就是一个事实。还有，斗胆纠正陛下一个措辞，什么叫‘孤苦一生’，我是孤独了些，可并不苦好吗？”

小灵儿气呼呼，辟哩啪啦训了左曜一顿。

左曜被抢白地脸一阵红一阵白，讷讷道：“小灵儿，你知道朕并不是这个意思！”

“那是几个意思呀？你刚才分明就是这么跟皇后娘娘说的，皇后娘娘可以作证！”小灵儿心想越是争吵得凶越能释疑吧。

果然，冥玄汐的脸色渐渐好转起来。

左曜兀自解释着：“朕真的是关心你，你就像朕的亲妹妹一样，小灵儿。朕之所以让你选择，的确是害怕你不肯跟随朕回去，怕耽误你一生。朕以为你肯再嫁是因为朕，所以朕才多一条路让你选择。朕没有别的意思……”

小灵儿扬手制止，闷声道：“别再说了……”

她虽然对左曜的说法十分气恼，但因为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也就原谅了左曜的不擅言辞。可是冥玄汐不同，冥玄汐对左曜的了解有限，且因为是爱人，更是眼里容不得一粒沙子。因此，左曜是越说越错，说多错多，小灵儿不得不制止。

“陛下，你不必跟臣妾解释！您是陛下，只管颁下旨意就是，何必跟臣妾解释！臣妾承受不起！”这些话一个字一个字地从冥玄汐齿缝里迸出来，有棱有角，且寒气逼人。

左曜承受不住了。

还没等他想出解决之法，冥玄汐已经扭头走了。这一回，她居然没有跟小灵儿客套两句。

可是，她的这种表现，反倒让小灵儿安心，觉得理所当然。而左曜那一套套理由，却显得苍白无力，冠冕堂皇。

“还愣着做什么，快去解释呀！”小灵儿催促着发了怔立于原地的左曜，“记住去解释，你只需要对她说你这辈子最爱她，只需要告诉她，她是你唯一爱的女人就行了，其余的谁是谁非就不必再多说半句，听明白吗？”

左曜匆匆忙忙跟去了。

这边小灵儿回头又把南宫洛训斥了一顿：“你看看，单是皇后娘娘，这样寡淡性子的人都要闹，要是让你爹你娘知道了，那还得了。洛儿，陛下有一句话说得没错，你若是想要姑姑在这边长久待下去，就要乖乖的，别再乱说话了。在别人面前，特别是在你爹娘和其他兄弟姐妹面前，不要流露出一丁点不一样的感情，知道吗？否则，你永远别想再见到姑姑了。”

“别！我听姑姑的话就是了！”南宫洛连忙答应着，撇着嘴，低下了头，状似满肚子委屈与不服气。

“嗯，你最好听我的，若是不听，再说什么要娶我之类的话，我不仅再也不理你，而且也会离开这里，直到永远。”小灵儿不得不吓唬他，以免他不经意中又溜出嘴来，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南宫洛果真被吓到了，连忙攥着小灵儿的手臂，连声道歉：“对不起呀，姑姑，以后我不说就是了！”

经过这么一闹，思念变成了释然，小灵儿回房之后倒是入眠极快，睡得极香。

左曜和冥玄汐到了初十就离开了。

在这十天里，每天由仙童领路，一行人把整座昆仑山群峰里的主要景点游览了个遍，两家人，全都开开心心。到了左曜与冥玄汐要回去的时侯，玉虚子竟然把御云术教给两人，说就当做昆仑仙山作客的礼物。而有了这份“礼物”之后，要上昆仑山见孩子们就方便许多。

左曜与冥玄汐都喜出望外，就连南宫傲等人都觉得意外，感觉到了两位仙尊的大方。左曜与冥玄汐才学一天而已，就把御云术学会了。

左曜没有再对小灵儿提起过让她离开之类的话，直到离别那天，大家都送行至昆仑山脚下时，左曜才对小灵儿道：“你永远都是夷昭国的睿郡主，欢迎你随时回岽丹。”

小灵儿点了点头，瞬间眼眶红了。

她在心里暗自盘算着，待南宫洛等人满十八岁时，她就一定会离开。有一点左曜提醒了她，的确，毕竟不是亲儿，也并非亲侄，这般亲密无间到了长大之后，在别人眼里的确奇怪。为了避嫌，也为了不让正处于热血少年时期的南宫洛胡思乱想，她势必要离开。

似乎左曜与冥玄汐一走，琴韵阁的生活就开始进入了学习阶段。元宵节过后，玉虚子与玉珠子就各自教导起自己的徒儿。

每天清晨，萌萌和小灵儿会轮流起早，给孩子做早膳。吃完之后，南宫霁、冥殇、沈韵儿就去找玉虚子学习，而南宫洛、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