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懊恼 (1/2)

“大舅哥画艺甚好，娘子小时候也是冰雪可爱。”慕容青霜赞叹道，不可否认，锦绣小时候确实长得很好，至少在慕容青霜眼里，他还没见过比锦绣更好看的小姑娘。

只可惜他那时候并不认识她，慕容青霜想到自己比锦绣大上八岁，心里就有些不太舒服了。

好在自己没那么早成亲，不然也不会娶到这么中意的娘子了，慕容青霜暗想着。

锦绣听到慕容青霜的赞美，笑笑道：“是啊，我大哥不光是文采好，而且画画也是非常棒，我们都是跟着爹爹一起学的画画，但大哥画的比我好太多了。”

锦绣只是赞同了慕容青霜前半句话，却没有回应那句对自己的夸奖。慕容青霜悄悄打量了一下锦绣的神色，知道肯定有什么他不知道的事。

而且是不开心的事，慕容青霜重新转到墙上的画上，画上的锦绣看着并无一丝难过，反而是无忧无虑，莫不是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再想到之前打听到的京城的传言，慕容青霜心里隐隐有些猜测，但什么都没问，只是心里留了个心眼。

慕二在秦府时什么都没打听出来，足以见得之前确实是发生了什么事，才导致京城里传言纷纷，就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事了。

慕容青霜虽然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却不愿意因着自己的好奇心而伤害到锦绣。

他愿意等，等到锦绣愿意主动说出来的那天，若是等不到也无所谓，毕竟那都是过去了，而他想要的是锦绣的未来。

了解过去只是因为他想要多拥有眼前这个姑娘的一切，慕容青霜有信心，总有一天他能走进锦绣的内心深处，心意相通。

锦绣不想慕容青霜再盯着过去的那幅画，便拉着他来到自己的书桌旁，把画缸里面放着的画拿出来给他品鉴。

琴棋书画锦绣都有学过，平时做的比较多的还是画画，不过她只画景，不画人，但因着这么些年都闷在府里，所以画的景也不多。

慕容青霜很是配合地欣赏着娘子的画作，眼里满是赞扬。锦绣的画慕容青霜看了两幅就知道是哪里了，虽然每幅图取景都不一样，但都是秦府某处的景色。

锦绣的画工虽及不上秦瑾，但也很是不错，画上的景色不但是形似，而且让人有种很强的代入感，只是细细看来，这些画里都给人一种孤寂感。

慕容青霜心里涌上一股心疼，锦绣所画的都是秦府的景色，没有一幅是外面的。想到自家娘子这么些年都待在府里，慕容青霜心里有些酸疼。

“娘子画的景色极好，以后可以把侯府的景色也都收到画里。二叔也是爱作画之人，你可以和他切磋切磋。”慕容青霜柔声道。

锦绣有些不好意思，“指导还差不多，哪能用切磋呢！不过这个建议很不错，侯府院子大，以后可以挑上几个景点入画。”

慕容青霜嗯了一声，两人小声地讨论着桌上摊着的画，气氛很是融洽。慕容青霜小时候也是跟着慕容林学习的，所以文采方面还是可以的，至少在作画这块，是能拿得出手的。

他长这么大画地最多的就是身边的这个女人，且多半是凭着自己的臆想画的。慕容青霜心里无比庆幸小时候跟着二叔慕容林学过画画，不然现在岂不是只能像个门外汉一样干瞪眼？

而此刻正做着同样事情的还有当今的天子，不过他是一个人，没有拉着妻子一起。

皇帝一个人待在御书房，连贴身太监也打发到了外间。此刻龙案上放着的是一幅画，一幅美人画，画上的蒙面美人正在翩翩起舞。

皇帝慢慢地摩挲着画像上的人，眼里满是怀念，神情也有些怔仲。画像上的女子穿着一袭白色的流仙裙，虽看不清容貌，但露在外面的一双美目却是流光潋滟，好似能把人吸进去一般。

皇帝盯着这双眼睛出神，脑子里不断地将它们和皇后的眼睛对比，最后发现，它们真的是同一双眼睛，只是皇后的眼神现在变得悠远沉静，没有了活力。

皇帝努力回想着刚成亲时皇后的眼睛，但怎么想也想不起来，好像从娶了皇后后，他就没好好看过这个女子的眼神。

每次在床底之间时，皇后都是闭着眼，他也不知道那双闭上的眼睛里闪动着的是什么样的情绪。

自从除夕那天发现皇后就是他心里一直记挂着的女子后，皇帝下意识地就去观察着她的眼睛，但却再难将那双眼睛和记忆中的那双充满灵气活力的眼睛联系起来。

那个让他一见倾心，误以为是落入凡尘的仙子一般的姑娘，竟然是他的皇后，他一直冷漠相待，只敬不爱的皇后，皇帝脸上泛起一丝苦笑。

这真真是一种莫大的讽刺，当年赐婚时，他满心想的都是那个只有一面之缘的女子，不知道长相，不知道名字，就连家在何处也打听不到。

他曾经让人暗中打听了许久，甚至威逼利诱了当时舞坊的老板娘，但都没能找到佳人，所以他心下想着的是那莫不是真正的仙子。

这么些年，他一直是靠着这幅画像来缅怀那个女子，或者是说缅怀那支绝美的舞，以及当时那份怦然心动的感觉。

后来他宠爱的女子，都是跟记忆中的那个女子有些相似的，不是眼睛，就是会跳舞的，但宠过一段时间后就会觉得有些乏味。

唯一时间长的就是已经死了的丽妃，可惜她是肃王的余孽。皇帝叹口气，脑子里不自觉地想到了之前看到的皇后的那一舞。

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