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5章 皇后的病 (1/2)

除夕这天，秦府一早就开始热闹起来。秦御史跟秦瑾两人早早就开始写春联，秦瑜则是负责把他们写好的春联一一贴到该贴的地方。

锦绣则是跟着秦夫人一起剪窗花，照理这是寻常百姓家会做的事，但秦夫人因着小时候跟着母亲学过剪窗花，所以把这项颇具有纪念意义的活动延续了下来。

锦绣看着秦夫人咔哧咔哧几剪刀下去，红色的纸上就出现了一幅繁琐的图案，展开之后是一副寓意极好的喜鹊登枝图案。

锦绣每年除夕时都会跟着秦夫人后面一起剪窗花，但始终没学会那些异常复杂的图案，只会剪一些稍微简单些的。

秦夫人戏言，这是老天看她厨艺上面实在没天分，所以才会赋予了剪窗花的才能，因为不少的图案，都是秦夫人自己摸索出来的。

对于纸，秦夫人好像有种莫名的喜好，除了剪纸，秦夫人不开心时还喜欢撕纸。每每秦御史看到她撕了自己喜欢的平城纸时，满眼都是心疼。

不过和妻子比起来，再贵的纸他也只能当作没看到。锦绣虽不能理解娘亲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癖好，但相比较一些生气就摔东西的夫人来说，自家亲娘算是很文雅又安全的癖好了。

不光是主子们在忙，秦府的下人们个个也是忙得热火朝天的。虽然府里的院子每天都会有人打扫，但今天是除夕，本就是又辞旧迎新扫去尘污的习俗。

所以秦府的下人们得到主子的吩咐后，开始卖力地清扫着府里的上上下下，务必做到一尘不染。

锦绣很喜欢这样充满生气的氛围，每个人脸上都带着对未来美好的期盼，全心地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去。

对于今年的新年，锦绣的心情跟以往的完全不同。今年是她在家中过的最后一个年了，过完年后一个月，她就要披上嫁衣，成为别人的妻子，以后就得把夫家当作自己的家了。

锦绣心里既彷徨紧张又满是不舍，同时还有着一点的期待和激动，就像每个待嫁的姑娘一样，对未来总是充满着无限的遐想。

厨房今天也是忙得很，晚上的团圆饭是重中之重。以往除夕晚上宫里都是会设宴，宴请群臣的。

但今年听说皇后身子不适，没精力操办除夕宴，所以今年每个大臣就自己在家中和家人一起吃团圆饭了。

厨房里的厨子们今天是卯足了劲，一定会让主子们吃的开心欢畅。锦绣得知今年宫中未设除夕宴，心里还松了口气。

这么冷的天，宫里的菜上桌时早就没什么热气了。除了一些糕点还能吃外，那些鱼肉甚至是素菜，基本上是没法下筷子的。

还不如自己待在府里，不光是吃的热乎，而且还不用拘束，想怎么吃就怎么吃。只是想到皇后身体不适，锦绣心里有些惋惜。

前段时间参加过两次宫宴后，皇后在锦绣的心里一直是那种高贵大方母仪天下的女强人，仿佛是永远也不会被什么打倒的。

现在听说她竟然身体不适，而且连除夕宴都没法操办了，锦绣心里有种深深被惊到的感觉，她突然有种原来再厉害的人也会生病倒下的一天啊！

心中默默为宫中身子不适的皇后祈祷了一会儿后，锦绣全身心地投入到了迎接新年的喜悦中去。

而此刻，被传身子不适的皇后正歪靠在寝宫的软塌上，和面前一脸忧心的太子独孤毓说话。

独孤毓看着皇后不悲不喜的脸色，心里满是担心，“母后，您没什么事吧？”

皇后轻轻一笑，拍拍他的手说：“没有，没看母后现在好好的吗，能有什么事？别挺外面的人瞎说。”

独孤毓看着皇后看似和以前没什么差别的笑容，但心思敏锐的他还是察觉到了笑容背后的一丝苦闷。想到之前打听来的话，独孤毓眼里闪过了一丝阴霾。

原本还以为是谣言，现在看母后连除夕晚宴都放弃了，定然那事是真的了。独孤毓抿抿嘴，声音有些低哑：

“母后，您要是心里不舒服就告诉儿臣，千万别憋在心里，若不然就告诉采儿姑姑也行。”

皇后脸上的笑意微微一愣，随后淡了些，目光带着欣慰地看着太子，轻轻地嗯了一声。她当然不会再委屈自己，不然也不会称病不去操办除夕宴了。

她当了这么多年的皇后，若是在这宫中还事事受着委屈，被欺负了只能憋在肚子里，那这个皇后也当得太憋屈了，不当也罢。

今时不同往日，她在后宫已经站稳了脚跟，就算皇上宠幸其他的女人，也不会威胁到她的地位，那个新来的琪贵人不就是很好的例子吗？

“母后……”独孤毓想开口问皇后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是不是像他从宫人那里打听来的那样。

但看到皇后眼角的一些细纹和眉宇间的一丝倦怠，他又把话咽了下去。不管事实到底如何，他都不会让母后受委屈，哪怕那人是皇祖母也不行。

“好了，母后心里自有分寸，你就别管这事了。晚上和你父皇他们用膳的时候，可别摆什么脸色。你是未来的储君，心中装的应当是国家大事，这些宫中的小事，母后有能力自己解决，知道吗？”皇后看着已经长大成人的太子，眼里闪过一丝安慰。

不管这些年她心里有多么的憋闷，但这个儿子是她全部的寄托和期盼。她可以不在乎任何人，但却绝对不能容忍任何人威胁到太子。

独孤毓垂下眼，轻轻地嗯了一声，他也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了，当然不会在父皇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