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9章 鱼与熊掌，他都想要 (1/2)

虽然只有几分折子，可是却花去了凤临不少的时间。等她将所有折子都看完，夜已经深了。

凤临从案几后面走出来，她走到门前，将房间门打开。

银白的月光一瞬间涌了进来，与书房里的烛光融成一片。院子里的事物在月光下，清晰可见。凤临抬头，看着挂在天边的圆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片刻之后，她才收回目光。而后，她便在书房右侧的回廊上看到了沈陌。他坐在回廊的边沿镶嵌的横木上，背靠柱子。他的怀里抱着自己从不离手的长剑。皎白的月光在他脸上洒下一层薄薄的淡光，使他的脸看上去白得仿佛是透明的一般。

沈陌仰着头，像是在看月亮，心思却又漂到了别处。沈陌可是极少有这种把想法暴露在脸上的时候。这不禁让凤临觉得有些稀奇。

沈陌的警惕性向来很高，不然他也不可能成为凤临的暗卫。可是凤临刚才打开门的声音，却没有让他回过神来。

凤临在原地顿了一下，终于抬起脚步，像沈陌走过去。

十来步的距离，走了过半，沈陌才回过神来。他条件反射的伸手拔剑，却在抬头看见来人是凤临时，松了手。他单膝跪了下来，沉声道:“属下该死！”

凤临知道，沈陌口中的该死，不仅仅是因为他差一点对她动了手，更是因为他竟然会疏忽大意至此。他是凤临的暗卫，可是他却在保护凤临的时候失神了。如果刚才有人闯进去刺杀凤临，那么他这个暗卫真是万死难辞其咎。

凤临低头，看着跪在地上的沈陌。她并不对沈陌刚才的话做出回答，而是道:“如果本王是敌人的话，那么你刚才就已经死了。沈陌，不要让本王告诉你身为暗卫该怎么做。”

冰冷的话语，正是沈陌熟悉的凤临。

沈陌紧紧的抿了抿嘴角，头更深的低了下去。他的声音空灵的像是落在山谷的回音。“是。”

抛下这句话之后，凤临便转过身去。对待沈陌，她不可否认是残忍的。

而对他残忍的理由，凤临自己也说不清是因为什么。

她抬起脚步，就要离开。今天开开回回也累了一天了，她也该去好好的睡一觉，等到明天，将有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她去做。

平缓的脚步声，仿佛踩在了沈陌的心上。他摊开的手掌，蓦然握紧成拳。

在凤临刚要走下石阶的那一刻，沈陌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带着少有的不安。“王爷。”

对于沈陌将自己唤住，凤临感到有些奇怪。不过她还是停下脚步，转过身去，面向沈陌。

她没有说话，只是定定的看着他，似乎在等他继续开口。

沉默在这一刻显得那样突兀。

沈陌犹豫的时间很显然已经超出了凤临的预料。因为在她的认识里，沈陌向来以来都是一个做事果断的人。但是很显然，这一次，沈陌是出乎她的意料了。

耐心一点儿一点儿的消失殆尽。凤临不准备继续等这个和哑巴无异的人开口。她张了张嘴，准备开口去问。

而这时，沈陌仿佛下定决心了一般。终于开口道:“王爷曾经说过，在您的夫侍与暗卫之间做一个选择？”

听到沈陌此时提起这个茬，凤临颇为意外。不过她很快将这丝表情掩了下去，她露出一个玩味的笑容，道:“怎么，对自己做出的选择后悔了？”

或许，凤临当初说出这句话并不仅仅是开玩笑那么简单。即便她对沈陌比对谁都要狠。可是这也无法掩盖，她的的确确对这个暗卫有些不同寻常的感情的事实。

沈陌就像是她的影子，与她寸步不离。凤临从未想过，自己竟然会对自己的影子，产生感情。还来的那样毫无防备。

凤临这句话说完之后，又迎来了新一轮的沉默。

只是这一次的沉默让凤临显得有些烦躁。好在，这一次的沉默原没有上次的时间长。没过多会儿，沈陌暗哑坚定的嗓音，便传进了凤临的耳朵里。“王爷的夫侍与暗卫，两者，属下都想要。”

沈陌曾经以为自己做过的最贪心的事情，就是想永远的留在凤临身边。可是现在他才发现，他已经不满足于此了。他还想得到更多，他不仅想留在凤临的身边，更想让她成为自己的人。

没错，他想要北月王朝的临王爷，成为他沈陌的女人。

对凤临来说，沈陌的话无疑是狂妄的。可是她却并不觉得讨厌。

想要二者兼得吗？

凤临开始往回走，从她的脚步声，便能听出她此时与刚才的不同之处。

沈陌想，他已经做好了承受凤临怒气的准备了。

所以他抬起了头，对上凤临那琢磨不透的目光。他眼看着凤临一步一步向他走过来，一直来到他的面前。

“你希望本王如何回答？”凤临挑高眉头，去问沈陌。

沈陌习惯性的低了低头，回答:“属下不知。”

凤临伸出手抬起沈陌的下颚，让那张冰冷如冰，却美丽逼人的脸庞再度暴露在自己的面前。老实说，以沈陌的性子会说出这样的话，已经是十分难得了。

这也无疑证明了他有多么的喜欢自己，甚至是爱到了骨子里。

凤临用拇指摩擦着沈陌干燥的嘴唇，对上她漆黑的瞳孔。然而她在沈陌蓦然张大的瞳孔里，吻上了那双嘴唇。

只是浅浅的一下，这个男人却并不像其他人一样，安安静静的等待自己继续下去。而是反客为主，用手固定住了凤临的脑袋，更具侵略性的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