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9章 粉黛寻仇 (1/2)

“既然来了，为何不进来，难道几日不见，竟跟本宫生分了不成？”

屋子里面很是黑暗，连平日里整夜长明的蜡烛都被妲己亲自扇灭了，还特意将要留下来守夜的琉璃赶了出去。--

一抹影子有些不安的立于‘门’外，进退不得，本就觉着这般安静当是有古怪的，可是娘娘呼吸的清清浅浅，想是睡着了，便不敢直接进来打扰。

此时听到召唤，自然不再犹疑，大大方方的进了屋子，而后又将房‘门’关好，不带一点声音的脚步出卖了来人的高超武艺。

来人也不急于说话，而是先拿出火折子点燃了踏几上的两只高蜡，这才用足尖勾了一个脚凳，在妲己的踏尾坐了下来。

“娘娘高明，这一石二鸟之策竟是连公子都未曾识破，奴婢愚钝，一片忠心却置公子于险地，愧悔无地，唯死而已，但是临死之前，说不得也要请娘娘给公子个‘交’代。”

影子显然怒气难平，想来本意是要极力压制的，可惜效果不是很好，这说话的声音不自觉的便有些高了。

妲己也不气恼，自己拽了靠枕垫在腰下，便就起身靠坐在‘床’榻之上，绯‘色’的里衣微微有些凌‘乱’，‘胸’口子也扯的有些大，‘胸’前的浑圆都‘露’出了些许弧度，却也不去管它。

影子看的有些面红耳赤，这冬日里总是有些凉意的，也不作声，只去将火盆拢的更旺盛些，又取了架子上的外披来与妲己好生围了。

灵动又带有些许薄茧的手指把外披的两条带子在妲己的颈子上轻轻的系了，规规矩矩的打了一个‘花’结，这才又坐回了脚踏上。

“刚才多好的机会，为什么不杀了本宫，你此次前来不就是为了取本宫的‘性’命吗？”

“娘娘知道奴婢要来，却预先遣散了所有的人，这不也是网开一面吗，奴婢为忠，不得不来，可若是罔顾娘娘恩义，下次毒手，乃为不义，是以奴婢不为，况奴婢不解，娘娘对公子情深意重，公子也是一心只为娘娘，娘娘何故如此？”

烛光下影子的面容很是清秀，无遮无拦的看的分明，可不正是粉黛，只不知本该在皇宫之中的人儿，怎得会突然出现在此处。

瞧着脸‘色’‘阴’晴不定，很是为难，显见方才的话是发自内心的，右手的拳头握了又松，松了又握，毫不迟疑地出卖了主人心中的不平静。

“你既是对本宫有怨，为何不直接动手杀了本宫，你是有这个本事的，方才也并非没有机会，又何苦来巴巴的问了本宫？”

说着生死大事，并且身边的‘侍’卫都被妲己给支的远了，现下粉黛若是动手，必是得手无疑的，可是不知怎的，妲己竟是比之粉黛还要沉稳了许多，一丝惶急也不见的。

“奴婢是娘娘的奴婢，公子也对娘娘情深意重，没有确凿的证据，奴婢不敢对娘娘不利，便是当真是娘娘做的，奴婢也只会禀报公子爷，若然公子爷不能原谅娘娘，奴婢也愿陪娘娘一并赴死，绝不迟疑。”

“你还算是有一些忠心，只是，这忠心却是用错了地方。”

“娘娘此言何意？”

“本宫记得，你初到娃宫之时，曾言二公子让你伺候本宫，保护本宫，从此只忠于本宫一人，此事并非虚言吧？”

妲己此言一出，粉黛便知道娘娘是什么意思了，若是作为奴婢，自己今日所为，当真是罪在不赦了，只是自己是公子的死士，自然是忠于公子的，这本是无可厚非之事，偏生娘娘拿了当初公子的话来堵自己的嘴，当真是让自己难以辩驳，是以脸上羞愤的很了。

“公子之言自是作数的，只是奴婢心念旧主，故此失态，此事与公子全然无关，只是奴婢自作主张，想要向娘娘求问个明白罢了。”

妲己并不在乎粉黛是不是忠诚于自己，说穿了，从一开始自己就没相信过粉黛，方才这么一问，不过是想知道姬发是个什么意思罢了。

想来他是自负的可以了，总觉着自己这一辈子是离不开他的手掌心的吧，前生是痴是傻，可是放下自己的原因不说，当真是不知道他哪里来的那么大的自信。

不过这样倒是也好，自己还不曾准备周全，现下能不撕破脸便还是不要撕破的好，至于替死鬼，都是现成的，哪里还需要费心去找。

“你是什么身份，不需要本宫再费心提醒你吧？死士的首要条件是什么，还请你教本宫。”

粉黛被问的一愣，蹙眉想了片刻，便明白了妲己的意思，眼中冷光一闪，而后再无愧疚之‘色’。

“死士只管完成任务，无需过问对错，娘娘是想以这等规矩来压奴婢吗，奴婢今日本就是抱着必死之心而来，不拘答案为何，奴婢都唯有一死而已，为了旧主恩义，奴婢恳请娘娘实言以告。”

“你想问的事，本宫也想知道缘由，只是苦于身在局中，看不破‘迷’障罢了，本宫很是好奇，你因何觉着这事是本宫所为，却不疑心沈家父‘女’？新主便是比不得旧主恩义，也不该比不得一个外人才是，本宫自认待你不薄。”

“娘娘，粉黛今日抱着必死之心而来，只为求一个缘由，娘娘便忍心这般敷衍于奴婢吗？那沈家做过什么奴婢清楚的很，现下处处指向他们，有多少根线是娘娘所为，可笑奴婢初时竟是看不清的，以至于一心想帮公子，却反而为公子招至大祸，实在是罪该万死。”

粉黛的指甲都已经嵌入了‘肉’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