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4 租房子 (1/2)

雨止风停，地上污水横流，一片狼藉，眼见已经无法摆地摊了。

今天出师不利，还好东西开张也卖了不少，就还好不是白手掌【空的】。

爸爸挑起东西准备回家，货已经不多了，只剩下四分之一的东西，很轻很小了。

“妹妹，我们吃午饭去，吃了早点回家。”

爸爸见我跟着，就怕我肚子饿，要在义乌吃午饭。

平时他不管几点，都回家吃饭，有事就饿一顿，也舍不得买买吃。

好容易找一家小饭店给粮票吃了午饭，爸爸又挑起担子要走。

“爸爸，我们去租一间仓库好不好？省的每天货物带来带去。”

我拉住爸爸跟他商议。

“租仓库？不知贵否？”

爸爸一楞，随即也觉得是个好主意。

“好，我们父女俩去寻寻看问问起。”

爸爸挑起担子不往车站走了，往居民区走去，也往老街走了进去，一边走一边问。

没有所谓的经纪人有人主持房屋出租事宜，现在还没有出现这个行业。

进一栋房子，见有人，在家门口或者在外面就问一户人家，不挑房子的新旧好坏，只要不会倒下来就行。

“阿姨，你家有房子出租吗？”我见一个问一个。

一般在家里的都是女人多，家庭主妇。

有空房子的狐疑的看看我们，懒懒的或者急切的问一句：“你们是哪里的？租房子要做什么？”

“阿姨，我们是东阳的，租一间房子堆堆货物。”

“啊呀，东阳么很近的，租房子干什么？堆货？你们是做什么的？”

“阿姨，我们，哎，不瞒你我们是在义乌摆地摊的。”

“哦，投机倒把。不好意思，我们是正经人家，不敢租给你们。你们去下一家问问。”婉言拒绝的很多，怕当风险。

再接再厉，我不气妥，下一家，我就不信了我找不到一间仓库。

冷冻机厂后面的一排一排狭小的弄堂里，再进去，一位老太太在洗衣服。

“阿婆，您家有房子出租吗？有空房子没有？”我连忙上前，爸爸跟在后面。

“房子倒是有，你们是做什么的？”阿婆脱口而出的也是这一句，郁闷。

难道就租不到房子吗？我真心的郁闷。

我见阿婆洗衣服，井水洗的，井就在一边，连忙帮她打井水倒到她的脚盆里。

“啊呀，小内家【小姑娘】是勤快，谢谢侬。”

阿婆连忙道谢表扬了我一下，看着爸爸又说：“听口音你们是东阳的，东阳近近的。”

“嗯，是东阳，大嫂，我们是做生意，想租一间房子堆货，房子不嫌弃大小朝向，只要不漏就好，人也不住就堆堆货。”

爸爸回答的仔仔细细。

“不住人？就堆货？大小不嫌弃？屋子我家到有一间，等家里老头子回来我们商量一下，我家老头就在前面，我去叫一下，你们稍微等一下。”

阿婆丢下要洗的衣服跑出去叫人了，看来有戏，爸爸卸下担子。

我帮阿婆就她扔下的衣服，勤快地帮她漂清，爸爸提水。

很快我们就帮阿婆的衣服漂清，拧干，放在她的脚盆里，站着等她回来。

不一会，她就气喘嘘嘘回来，后头跟着她家的老头子，一边走一边说她。

“侬一听就出来还真当放心，衣服也不管，会不会给别人拿走，脑子也没有的。”

阿婆一见我们父女俩都站着，就说他家的老头子：“我看人很准的，不像你老眼昏花老被人骗。啊呀，衣服都帮我漂清了，难为情，谢谢哦。我家老头回来了，来，屋里来谈。”

阿婆端起衣服，拉着我的手走进她家。

房子里面干干净净，家具虽旧，但是擦得干净。

里面陈设简单，一张八仙桌，四条长凳两把太师椅。

中堂就别无一物了，中堂隔开后头还有一间，看来是他们的睡房。

没有装门，门楣上挂了一块花布遮挡一下。

右面一间小屋，阿婆打开这件小屋让我们看，面积不大就十来个平方，对我们来说就够了。

刚好这小屋临着街边有一扇小门，可以不过他们的堂屋，最理想不过了，

就是外面的弄堂很窄小，一米宽的样子，就一人挑着担子可以过，不过现在都是这个样子。

“阿公阿婆，屋我们看过喜欢，不知这价格你们想租多少？屋子有点小。”嫌弃是买主，喜欢就会去挑毛病。

阿婆家经济看来也是不宽裕的，能租一个是一个，我们不准备跟他们讲价格，不离谱就租下了，价格要问清楚。

“屋子是不大，这样好了，你们是不住人是吧？就堆货，其他损耗也没有，那就八块钱一个月。你们看怎么样。”

价格阿婆爽快的报出来，阿公眼睛紧紧盯着我们，生怕我们嫌贵，一月工资也就二十几块。

“价格我们接受，不过阿婆，我们虽说不住人，但是有时没有车来不及回东阳住一个晚上也有可能，我们话要说前头，你们看可以吗？”我刚答应突然想起可能的突发事件，丑话说前头大家心里无疙瘩。

“那没有关系，那没有关系，真的东阳会不去，有屋租着住个一晚上正常，这个我们都同意人之常情。”

阿公阿婆两人一口答应下来，事情就顺顺利利我们签订了租房协议。

我们一口气就付了半年租金，喜的阿婆合不拢嘴：“我说昨夜做好梦，梦见一只金凤凰来筑巢，今天应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