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三章 人很复杂 (1/4)

天上的星星繁多，高高的椰树在明亮的月光下婆娑出婀娜的身影，当晚，芽庄被人民军第一陆战师第2团、人民军第120师第359团与越南国防军第12团联合攻下，芽庄战役结束。

枪声渐渐稀疏，芽庄饱受战火摧残后，似乎也渐渐归于平静。根据许奂的命令，越南国防军第12团应该此时撤出芽庄，但在他们还没有接到此命令之前，他们先一步接到了越南新政府副总理陈英德的紧急密令：全城搜索越南前朝残余，见人一律格杀勿论。

顿时，芽庄再次火光冲天，枪声四起，整座城又掀起一场腥风血雨。大部已退出城外的人民军各作战部队被城内的异动惊动，于是奇怪的一幕发生了，越南人到处杀人放火，残杀无辜，只要有一点与越南前朝廷有关的人全都遭到杀害，就连耄耋之年的老人、呀呀学语的小孩、手无寸铁的女人也未能幸免，而再度进城的人民军则四处救火，四处救人，四处阻止越南国防军第12团的暴行，此一幕好像发生在中国，遭屠杀的人是中国百姓一样。

时间持续三个小时，最后人民军接到临时指挥部命令，对越南国防军第12团强制缴械后，芽庄城内的兽行才停止，但城内的哭泣声还在彻夜哀响。

陈英德的计策很成功，芽庄稍有点能耐的人全被屠杀，破烂的芽庄需要人重建，无衣无食的老百姓需要救济，瘫痪的政府需要人管理，人民军没有时间没有精力也没有人手管理这些事，无奈之下，许奂只得让北方的越南新政府派出干部暂时接管。但他还是坚持不让越南国防军南下，他宁愿让人民军上街执勤，暂时负责芽庄的治安。

公元1876年1月23日，由人民军第八集团军与人民军海军第一舰队联合发动的冬季攻势结束，陆路：人民军第八集团军顺利占领法军重要军港——芽庄，歼灭敌军一万余人；海路：人民海军第一舰队继大败联约国大型运输舰队之后，又击溃北面西班牙南下接应编队，击沉一舰斯昂级小型护卫舰，击伤一舰明杰级大型巡洋舰。

海陆两军做好战果统计之后，同时向人民军总参谋部汇报，另外，海军第一舰队还单独向海军司令部作了汇报。

接到第一舰队上报的空前捷讯，整个海军司令部喜翻了天，许多军官跑出办公室，大声呐喊：“啊！啊！”憋在他们内心的压抑，终可释放。

海军连连惨败，令海军在国人心中的地位大大下降，就连后起之秀——空军都比他们地位高，海军就像后娘养的没人疼没有爱，海军官兵只能低着头做人。现在好了，他们终于可以扬眉吐气了。

“政委！”海军司令胡野森中将双眼含泪，望着周炳坤激动得不说出话来。

“司令！”海军政委周炳坤上将同样语不成句。

“我们报告林主席去！”片晌后，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

两人莞尔一笑，重重点头，整好衣裳，大步赶往南单街九号。

“咦！两位当家同时出现，难得！”南单街九号大门口，吴命陵刚走下汽车，便见到正兴奋下车的胡野森与周炳坤，不由大为好奇，旋又明白地说：“可以理解！可以理解！”显然不用说，他已猜出两人的来意。

“吴部长！”两人敬礼。依人民军的机构管理，海军司令部、空军司令部与陆军各集团军是一个等级，都受总参谋部管辖。

“恭喜！恭喜啊！这次你们海军打得好！”吴命陵与两人并肩而行，边走边说。

胡野森、周炳坤知道吴命陵也是为此事而来，脸有得色，嘴却谦逊道：“还是军委领导得好！”

吴命陵哈哈一笑：“军委不抢你们的功劳！半个小时后，南单街十二号（军事委员会大院）将会召开新闻发布会特别通告人民军南方战场的情况，两位可以让海军庆贺一下，动作不妨搞大些！”

“多谢吴部长！”周炳坤也认为很有必要，海军的士气的确需要鼓舞。

三人说话间，已走到林逸办公室门口。

“三位长官！请稍等片刻！”林逸的军务秘书田俊出来阻止，之前三人从大门到这里，皆畅通无阻，一是因为他们胸前挂有特别通行证，二是他们是来南单街九号的常客，各卫兵早已对他们熟识。每一次国家领导人换届，南单街九号机关事务处都会组织卫兵熟记各新任领导人的脸谱。

林逸办公室里静悄悄，“田秘书谁在里面？”见田俊如此小心翼翼，吴命陵猜测有事。

田俊轻声说：“中央调查局蒋坚局长！”

“哦！是蒋局长！”吴命陵心里一抖，暗思量：“可能出事了？”

中央调查局只对国家主席负责，专门调查国内高级别官员的违法违纪事件。请牢记蒋坚卸任军情部部长之职后，被林逸任命为中央调查局局长。一般被任命为此职的人，都是国家主席最信任的人。

好一会儿后，林逸办公室房门被打开，蒋坚肃着脸走出来，与吴命陵、胡野森和周炳坤简单打一招呼后，便匆匆走了。

田俊领着三人走进去，里面林逸面对着窗而立，窗户敞开着，北风呼呼地劲吹，雪花一朵朵地飘落。

“三位来了！请坐吧！”林逸情绪低落，但还是展出一丝笑脸，看起来极为勉强。

“有关海军方面的消息？”林逸故作轻松，“说吧！”他坐下来。

胡野森、周炳坤让给吴命陵说，吴命陵也不客气，禀告：“林主席！南面第八集团军与第一舰队传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