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败家子联盟 (1/2)

疫病还没得到有效控制，晋王跑死两匹骏马回到雍京就为见青帝一面，上报调查结果，顺便向朝廷索要粮食药材之类救命的物资。

真实的情况是玉泽县一半的人感染了疫病。虽然还没有根除的办法，不过，根据晋王的亲身体验，同行的太医已把握住关键，他们需要几味珍贵药材，量还颇大。

晋王直接开了口，青帝就犹豫起来，倒不是拿不出，玉泽县是个小地方，下面几个镇子加上乡里一共才两万余人，为他们下血本总觉得不值。

元芝十斤。

还魂草十斤。巨史每扛。

铁皮石斛十斤。

人参五十支。

蛤蚧一百个。

千年润五斤。

蛤蟆油五斤。

……

这还只是药材，光种类就吓死人，还多是以斤为单位，粮食就不说了，数目更多。

青帝打开晋王上的折子挨着看了一遍。脸色倒是没变，却蹙起了眉。

“粮食暂且不提，药材数目太大。”他看着战君复想要一个解释，得到的却是“儿子不懂医，这是几位太医商量着拟的”这种不负责任的说法。

“传俞太医。”

青帝知道战君复的品性，他只要开了口，那就不会随便改说法，严刑逼供都没用的。为今之计就只能让俞文远看看，他是太医院左院判，凌驾于院使之上当之无愧的医药圣手。

俞文远还没进御书房就听到太监四喜尖利的声音：“俞大人您快着点，别让万岁爷等急了。”

已经很快了好吗？接到传唤他就一路小跑过来半点没耽搁。

“公公可知皇上传我过来是为什么？”

“到了以后你就知道。”

……

听到这话，俞文远就感觉到恐怕不妙，他离得越近越觉得奇怪，御书房四周分明就没有病气。不是找他吊命又是为什么？

仔细想想，近一个月和太医院相关的大事有三件。

首先是太后重病不起。

其次是丽妃娘娘怀孕。

要说最后嘛，就是玉泽县突发的瘟疫。

皇上找他只能是为其中之一，俞文远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就直接进去了，还没跪下去就听青帝说：“免礼吧，爱卿看看这份折子。”

太监总管李贵将奏折双手奉上，俞文远深呼吸两次，翻开一看——

这是啥啊？

他耐着性子读完。很为难的说：“恕臣眼拙，瞧不出什么名堂。”

也不打哑谜，青帝就说：“这是去玉泽县平瘟疫的太医开回来的方子，要这些才能救回几万百姓的命，并且防止疫病蔓延……你觉得怎样？”

呵呵，完全不怎样。

“元芝其实是灵芝的一种，《神农本草经》记载过这一味药，味咸平，主癃，利水道，益肾气，通九窍。长期食用则轻身不老，延年益寿。这味药能用到的地方很多。不能说有错，只是分量太多。”

“至于还魂草，名字听起来好像是救命神药，其实没什么大用。”

“铁皮石斛就是黑节草，味甘，性微寒，药效用十六个字概括就是：生津养胃，滋阴清热，润肺益肾，明目强腰。”

“人参就不说了，百草之王，补五脏，安精神，定魂魄，除邪气……有病治病，无病延年。”

“至于千年润……”

俞文远职业病犯了，一说就停不下来，瞧他是要一味一味解释下去，青帝就觉得脑门疼：“你直接说，要这些药材是什么意思？”

还能是啥？当然就是要不是本神医为人正直你这冤大头就要被宰了。

“这个嘛……除了有几味药看不懂之外，别的的确能用来治疫病。”

他用的“能”，而非“是”，这里头铁定还有猫腻。

“你接着说。”

俞文远也知道不能和外行人解释太精，就用了一种只要是人都听得懂的说法。

“要是出身好的，这么下药一点也没问题，玉泽县多是贫民，等着接受救治的人很多，就不能用这样金贵的法子，理应替换成便宜的药材，药性烈些也无所谓，根除疫病以后养几日就行了。”

原本以为青帝知道以后要动怒……结果没有，他让俞文远装了两车同样功效的便宜药材和粮食一起运往玉泽县，还撂下话让几个太医自己想办法，做不到就别回来。

你说晋王？

当然就不用过去了。

后续调查已经交给大理寺了，还有瑞王监督，没他什么事，战君复就闲下来。之后几天陆陆续续有人登门拜访，都是他的至交好友，一见面就问那个传言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人信誓旦旦的说晋王死了？疫病还没根除他又是怎么回来的？

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战君复就直说自己在玉泽县不幸染病，煎熬三日才缓过来，恐怕当时有人觉得他活不成了，这才会有那些风言风语。

“不是说还没有治疗的办法，你怎么就好了？”

……

这个问题嘛，就算他不说，调查起来也很容易，晋王简单两句话解释了宋如意惊人的本事，能趋利避害都是因为她。

“宋如意？这个名字我好像听过。”

“对对对，我也觉得耳熟。”

稍微回忆了一下，他们就卧槽了。

“我记得被黄洵的夫人痛骂一整天的倒霉小姐就姓宋。”

“不是那蠢货，是她艳冠群芳的二姐，很得静安王妃眼缘的那个，传说中宁世子的救命恩人。”

他们说得正开心，就听到头上有个吊儿郎当的声音问：“哎哟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