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灵魂之河上的黑色花雨 (2/2)

因此，在零层的生命灵魂之河上空，出现了漫天花雨，但却不是想象中的漫天花红，而是黑色的。

也许黑色并不起眼，因为生命之河也本是黑水溟泉，可是那种让人望而却步的美，跟跟无法解释。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如此不停歇五年之后，顾泽的脸色苍白如纸，身上的力量更是消耗一空，若不是猎神体质有自我恢复的能力，顾泽早就因为过度使用黯淡凋零而力竭了。

找不到，还是找不到，无数次的失望换来对下一个百里范围的希望，就在其中挣扎，就在其中不顾一切想要出去，想要离开，想要去拯救一些本不该死的人。

心有些累了，有些疲惫了，有一些难以启齿的想要放弃，可是，放弃将是懦弱，将会在顾泽的心里留下重重的伤痕，以后想要进阶巅峰，就不可能了。

既然已经成为执念，那就继续执念下去，拼尽所有，哪怕是遍体鳞伤，也要装作无所畏惧，哪怕是明知失败，也要有胜利者的笑容，面对的态度，是决定成败的关键。

突然间，无垠的生命之河的上空，那黑色花瓣雨落下，想起了歌声，这首歌是李明洁曾经最喜欢的歌曲，也是顾泽在面临崩溃的时候，才会唱起的歌，这首歌带着对过去的难以忘怀。

“风停了云知道，

爱走了心自然明了！

她来时躲不掉，他走得静悄悄。

你不在我预料，扰乱我平静的步调。

怕爱了找苦恼，怕不爱睡不着。

我飘啊飘，你摇啊摇，无根的野草。

当梦醒来，天晴了，如何再飘渺。

爱多一秒，恨不会少，曾诺是煎熬。

诺不计较，就一次痛快燃烧。”

这一首《飘摇》，是适合女性的歌曲，但是从顾泽的口中唱出来，又是另一种意境，那种沙哑让人沉迷。

“华夏大哥，我想好了，我们还是回去吧！我要静心修炼，早日成为圣者。”顾泽说道，语气平静，内心安宁，仿佛做出这个决定，是对自己的一种释放，一种饶恕。

“既然想好了，那就回去吧！关于成圣我的剑意并不多，但是助你成帝，以你现在的实力压制，不出一年，我让你入列帝者之行。”华夏明白顾泽，也明白他的心，当年，若不是华夏也有一颗这样的仁慈之心，又何苦自爆。

“那就回去吧！”顾泽说出这句话之后，内心仿佛轻松了很多，可是，离开的步伐又何尝不沉重，看着没有试过的生命之河，顾泽真的想要去试一试，可是如今，十年期限已经过去了，如此就算是自己回去又能怎样，看着华夏星域的一片废墟吗？

“华夏大哥，你说我来零层，来象玉猎神塔，是不是原本就是错误的？”

“对错没有衡量点，你要记住，别说华夏星域，就算是十个百个华夏星域的生命，也不如你有价值。”

顾泽脸色突然变得有些愤怒，“价值，对谁的价值？我对谁有价值我不明白，但是我心里清楚，如果用我的生命换取一个星域的生命，我会毫不犹豫选择牺牲自己。”

华夏平静道：“你可以这样做，没人拦着你，但是，当纪元之战开启，一个星域的生命算什么？记住，不要想多少人因你而死，因为就算不是你，他们也会死。想要这你能够拯救多少人，就算这些人终究会死，但是因为你，他们能够安全度过劫难，这就是你的价值。”

“因你而死的人，这是由数量的，有定数的，但是你能够做拯救多少人，这是谁也不知道的，所以你的价值体现就在，你能够拯救多少人，在真正的大灾难来临的时候，两尊帝者战斗算什么？两名光明级猎神战斗算什么？纪元之战将是千万帝者的战斗，到时候，你能够救多少人？”

华夏一语惊醒梦中人，让顾泽眼中，再一次燃起了一种火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