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战场·成长 (1/2)

肖暝循声看去，只见一个九岁左右的忻娘，她肤白胜雪，月牙似的眉毛下有一双大而亮的眼睛，水灵灵的。简单的马尾辫、俏皮小巧的鼻子和一张樱桃小嘴衬得她更加生动可爱，可以预见将来她将是如何的美丽动人。

“不可！此行凶险，你可是我的宝贝女儿，我绝不能让你有半点损失！”

“爹，我想去嘛，这几天你都不让我出去玩，我都快闷死了。再说我都是中阶灵士了，可以保护好自己的，求你啦。”

“这……”城主看着自家女儿撒娇的模样，不忍心拒绝，只好道：“好吧好吧，败给你了，不过你得听我的话，爹爹抓人的时候千万不能乱跑，让侍卫叔叔保护你好不好？”

“好的爹爹，只要让我跟你一起去，我什么都听你的！”小萝莉嫣然一笑，弯弯的眼睛盛满喜悦。

“你叫什么名字啊？”小萝莉十分活泼好动，这一点从她走路的方式就可以看出来。她一蹦一跳，身上穿着的黄底白花连衣裙在她的动作下上下摇摆，在肖暝看来，她轻盈的步伐加上飘逸的衣裙，整个人就像一只蹁跹的蝴蝶，美丽而无拘无束。她一会正着走，一会反着走，一会跑到前面与侍卫大哥聊天，这会又跑到肖暝身边问东问西。

“我叫肖暝，你呢？”蠢胖对这个可爱的小萝莉很有好感，他笑着回答，颇有些邻家哥哥的感觉。

“我的名字是凤宛柔，肖暝哥哥要记住我的名字呀。”小萝莉甜甜地说，甜美的声音让当惯了单身的蠢胖有点害羞。

“凤宛柔，我记住了。”

“肖暝哥哥，你从哪里来啊？”

“星草镇。”

“星草镇？”小萝莉的眼睛微微睁大，长长的睫毛随之晃动，“那不是离凤尾城很近，我听说哪里有一种星星一样的草，特别好看。”

“嗯，每年春天都会有很多人来镇里看星草。这个时候到处都是一派繁忙的景象，很多商人在街边摆小摊……”

……

两人越聊越热烈，连城主都忍不住侧目，感叹道：“年轻真好！”

时间大约到了五更天，肖暝终于把城主府的人马带到了“沙家庄”。

“包围！”一声令下，只听见整齐的步伐声，将静谧的黑夜打碎，错落有致又饱含美感。

“对了，城主大人，这个庄子里有魔法阵。”肖暝想起之前系统阻止他进去探查一番的话，把魔法阵的事情告诉了城主。

“哼，雕虫屑！”城主轻蔑一笑，“幽炎蚀骨！”只见他左手心上蓦地出现一团蓝色火焰，右手在半空虚画半徊于火焰之上，而后双手慢慢转移到火焰之后，伸臂一送。幽蓝色的火焰布满整个山庄，肖暝可以看见火焰在燃烧，却无法闻到任何气味，只能看着蓝色的火附着在阵法之上，迅速吞噬着魔法阵。

“好了，凤家军听令，凡在庄内者，杀无赦！”一句话，主宰了庄里人的生死。“杀！”一瞬间，杀伐之气充斥了整个山庄。

“啊！”惨叫声响起，肖暝循声望去，这会已经过了五更天，点点的光亮让肖暝更加凝神去看：一名侍卫在杀手心脏的位置捅了四五刀仍觉不够，他大声地嘶吼，仿佛在发泄什么情绪。肖暝多看了几眼，发现在他们身旁还有一具无头尸体，鲜血流了一地，根据服装可以判断其也是凤家军一员。

相似的情景还在上演，肖暝清醒地意识到，这不是演戏的片场，不是历史书里的插画，这是他现如今生活的世界。他从来都没有像现在一样觉得生命是如此脆弱。习惯了安逸的生活，习惯了和平的日子，习惯了把生命凌驾于自由和爱情之上，他不由得想要逃避。

眼前，是血与火的战场，是生与死的较量。内心，是懦弱和成长的对决，是现实对信仰的挑战……

肖暝强迫自己不夺门而逃。系统有点不忍心，安慰道：“不是每个人都要经历这样的战场，你……”

“嗯，我知道，但我不想变成那个无缘无故就丢了性命的王老板。”蠢胖定了定眼神，对系统说道。

肖暝红着眼睛看着这些游走于生与死的人们。可笑当时听到“有人的地方就有恩怨，有恩怨的地方就有江湖，人就是江湖，你要怎么退出。”这句话还觉得矫情，现在才发现，身不由己的感觉，是那么绝望和悲凉。

在他身边的小萝莉看他神情恍惚的样子，便猜到了他的想法：“害怕么，抗拒么？我六岁的时候也跟你一样，看着暴动的乱民和凤家军厮杀，满心的惊慌和无措。当我娘在我面前被坏人杀害时，我才明白，只有自己强大才能保护别人，只有自己拥有了力量，才能把握自己的生死。”

蠢胖机械地转头，身边的女孩一脸的坚定。自己一个男子汉大丈夫白活了20多岁，居然要一个小女孩来开导，这也太丢人了！他强忍着鲜血带给他的窒息感，仔细观察着这一场杀戮，试图从别人的战斗方式中吸取经验。

渐渐地，短兵相接的声音弱下来，大部分杀手都死在了凤家军的手下，而在场的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沙家庄的中央。

“流星火雨！”城主手上的法杖在空中画出了几道奇异的符号，当他完成了最后一笔时，法杖上镶嵌的火元素宝石发出了耀眼的光芒。半空中出现了一团红色的漩涡，无数的火元素在空中凝结，形成一道又一道炙热的光球，带着毁灭一切的霸气，气势汹汹地向前方飞速坠落。

沿着火球涌动的轨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