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四章 夫人你惨了 (1/2)

苏清欢冷眼旁观，不发一眼。/p

老祖宗道：“佩儿，别闹！现在性命攸关的时候，不能任性，让清欢给你看看。现在说什么都不如保住你和你腹中孩儿的性命重要。”/p

王夫人安静了些许，然而看向苏清欢的眼睛，依然带着激烈的仇视。/p

有丫鬟搬过绣墩到床前，白苏护着苏清欢坐下，冷着脸严阵以待。/p

“主子，”她对苏清欢道，“您尽管放心诊治，奴婢保护您。”/p

苏清欢对她微微一笑，伸手搭上王夫人汗湿的手腕。/p

“怎么样，清欢？”老祖宗见她眉头微蹙，着急地道。/p

“已经是死胎。”苏清欢松开手，“需要把孩子催产生出来，否则再拖下去，大人也保不住了！”/p

“你胡说，你胡说！”王夫人激动地道，“你这个贱人，就是想害死我的孩子！别的大夫都没说孩子有事，只有你，你这个恶毒的贱人！”/p

老祖宗脸上闪过痛惜之色，看着苏清欢沉声道：“真的没法子了？只要能救回来孩子，府里什么名贵的药材都随便用，你下半辈子府里都会供养你……”/p

苏清欢目光不闪不避地看回去：“老祖宗，孩子已经没了。您不决断的话，大人也很难保住，即使保住，以后也很难生育了。”/p

空气中弥漫着血腥气，还有若有若无的香气——屋里女眷无不使用香料，所以各种香气混杂，但是苏清欢嗅觉敏锐，闻到了麝香之气。/p

麝香的气味在一众香气中那么明显，实在很难忽视。/p

然而这香气，却不像是从谁身上散发出来的。/p

应该是有人在屋里的隐蔽之处藏了麝香，她如是想。/p

真是如此，那王氏以后基本不可能有孕了。/p

王氏又疼又难过，歇斯底里地道：“老祖宗，您不能信她的。她心里恨毒了我，定然会想方设法报复我！我的孩子好好的，他昨天还动了，怎么会是死胎？我不信，快把她打出去！”/p

老祖宗看向苏清欢的眼神也有怀疑，却仍按捺住道：“清欢，人命关天。无论如何，孩子是无辜的。”/p

苏清欢想问，孩子是无辜，可是她当初就该死吗？/p

而且这个孩子，是她害得吗？/p

她还没报复，就已经被人泼脏水，老祖宗对她的另眼相看，也不过如此。/p

想到这里，她冷了脸：“老夫人若是不信我，又何必请我来？外面的大夫未必就诊断不出来胎儿已死，只是他们害怕被责难不说罢了。您若是不信，就让他们进来，恕他们无罪，让他们说实话！”/p

“那……”老祖宗的心沉了下去。/p

苏清欢微微一笑：“我先回去，您让其他大夫诊治下方子吧。如果再有什么需要，您派人来叫我。”/p

如果有大出血这样的意外，她很愿意出手相助。/p

因为王氏这样的恶人，就这么死，太便宜她了。/p

苏清欢希望，她以后都活在无子的煎熬中，看着自己的夫君与别的女人生儿育女；在日日折磨中，变得面目可憎，为心爱之人厌弃。/p

她永远无法原谅她，要把自己卖入烟花之地的恶毒。/p

苏清欢说完就带着白苏回去了。/p

“夫人，我什么时候把您的东西送出去？”白苏酝酿着要离开，迫不及待地想完成任务。/p

“不着急，现在还早，后院到处都是下人。”苏清欢缓慢地道，“我在想，到底谁有这胆量，能够给她下麝香？”/p

画屏？她应该不敢……苏清欢第一个排除了真正的凶手。/p

白苏道：“恶人自有恶人磨。这家里的事情，您别再想了，平白恶心了自己。您说程家老祖宗对您好，要来还情，奴婢就没看出来她对您的好。”/p

苏清欢苦笑：“活命之恩，总该报答。而且没有利益算计的时候，真的还可以的。”/p

做人要讲良心，翻脸不认账的事情，她做不出来。/p

“我只是觉得，”白苏低下头，“大爷很生气。您这般，是不是太……”/p

“太过分了是不是？”苏清欢笑意吟吟，伸手从桌上的花瓶里拔出一朵蔷薇放在鼻子下嗅着，“放心吧，他嘴硬心软，狠话放过也就过了。其实就是担心我在程家吃亏，也有些吃醋，但是他不是不讲道理的人。”/p

白苏不敢赞同。/p

在京城，如果有人说战神会心软，定会被众人喷得体无完肤。/p

当初攻下西夏一城，下令屠城的，可不是这位吗？/p

虽说大败敌国，大快人心；但是此举还是让人诟病了。/p

苏清欢不知道她心中所想，继续笑道：“而且将来你就会知道，两人相处，咱们女人总要有些小心机，简称呀，‘驭夫之术’……来来来，我给你传授几招——”/p

白苏看着出现在窗边的陆弃，面色有些尴尬：“那个，就算了吧。”/p

夫人，感觉您今天会死得比较惨……/p

苏清欢只以为她羞于谈及男女之事，笑嘻嘻地道：“我又不给你讲房中事，怕什么！我来教你，如何抓住男人的心，让他心悦诚服，跪倒在你石榴裙下——”/p

“唱征服”险些脱口而出，话到嘴边，变成了“跪倒在你石榴裙下求饶”。/p

“夫人，您快别说了。”白苏面色惨然。/p

苏清欢正说到兴头，心道今天这碗狗粮，无论如何也得让你干了。/p

她手舞足蹈地道：“相处之道，一张一弛。既不能越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