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9章 三处 (2/2)

他是想将神界的事情全部解决，然后……将矛头对准下界的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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堕入魔道的人当然不止姬正一个，常衡比姬正堕入的更早，但吃得苦也更多。

不同的是姬正和常衡接受的不是一个魔过。

常衡接受的是实力通天绝地的逆君魔气，相传是世间唯一一头纯粹的魔的魔气，虽然可怕，但魔气太少。而姬正接受的是死于一方的上古大妖万年积攒的执念所化的魔气，虽不入逆君那般的纯粹，可是生在量大，汹涌无边。

更何况的是常衡现在几乎是被逼着前行，虽然不断吞噬着血肉，炼化它们的力量，但是本身的意念在本能的抗拒，直到现在常衡也没出现新一阶的蜕变。

他到现在已经又屠杀了好几个部族，而今，死在他手里的妖族已经有几十万了。

几十万，就算是几十万只鸡鸭都够一个常人吃上几辈子，可是他却在几个月间就吃的干净，连骨头都不放过，常衡从心底厌恶现在的自己，太硬变成了一个无法回头的刽子手。

又是一场杀戮，毫无悬念的屠杀。鲜血飞洒，碎尸散落，幽火照亮的石壁上有鲜艳的血珠滚落，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入耳。

直到许久之后，惨叫声断绝，洞里传来了令人悚然的碎骨声。

常衡面无表情，不停地吞噬一地尸骨。他已经麻木了，感觉这副身体不再是自己的，已经沦为了那个恶魔的所有，而他只不过是一个居在这具肉身之中的外来者，驾驭机器一样执行鬼妖道的命令。

鸢?，你倘若见我这犹如尸鬼的一幕，还能再有那心去喜欢我吗？我这不人不鬼的东西，又有资格值得你喜欢吗？

“哎，你当年不是也经历过吗？我记得就是在天语镜吧，你在那里大战了千年，以败者为食，在尸山血海中锤炼出一身出神入化的本领，登上最强者破界而出。”

神云之上的鬼妖道忽然问题天道师。

天道师微微一怔，眼里闪过一丝红光，但是很快就被压了下去。他点了点头，说：“嗯，真说起来，我吃掉的死者可能比他要多，多上千倍万倍，虽然都不是真的，但胜似真的。”

他并不在鬼妖道这个妖族面前隐瞒什么，倒不如说个世界上，鬼妖道是除去他的老婆外唯一一个可以让他完全信任的存在，即使是将自己的生命都交给他都可以。

那是他毕生难忘的一段经历，整整千年的血战，无休不眠，想要保存体力活下去，就只能靠吞噬那些袭击者，他在那里不知道吃掉了多少敌人，才最终在无尽的死亡之中将自身的战斗本领锤炼到极致。

他也是直到出去才知道，那些被他所食的生命原来都是幻影。而他在那个世界展现的无尽神力，无边的精力都是假的，都是天语镜自行摹刻的一种幻象。

“不过不得不说，天语镜真的是一个可怕的地方，竟然能营造那样的幻境……”

鬼妖道忽然神秘兮兮地笑道：“我恐怕你不知道，那里之所以有那样的造化，是因为它曾经是一个生命的眼球。”

天道师眉头一跳，失声道：“你说什么？”

鬼妖道撇了撇嘴，道：“没说什么。”

天道师一巴掌拍在他肩膀上。

“老实说，别卖关子。”

“真的，别问我了。”

鬼妖道目视前方，轻声道：“很多事情是不能追溯起本来面目的，有一个存在守护在时光的长河之中，封闭着关于他的一切，世人只能知道关于他的只言片语，却不能追溯其源，不然就会被其感应，从岁月长河之中跳出来格杀，即使是你也不能例外。”

天道师沉下声来，问道：“这么严重？”

“是啊，这么严重。”

鬼妖道感慨道：“那可是天之下唯一的永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