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真相 (1/2)

屋内的气氛一时有些尴尬。三人之间，陈景元更像是局外人，因为很显然，灵婵的话是冲着华年去的，但他并不知道为什么一夜之间这两人的关系似乎变得有些奇怪，像是多大仇一样。

是发生了什么他不知道的事吗？

“我们刚刚还说到你呢。”陈景元率先开口，想要缓解一下这诡异的气氛，谁知反而点燃了灵婵的怒火。

“说什么？！”

本来想一早就去嘱咐陈景元一声让他不要多嘴，却因为不忍心把他叫醒而先走一步，谁知道竟然让他钻了空子！

此时的灵婵一改往日的善解人意，活脱脱就是一头快要吃人的狮子，她直勾勾的盯着华年，双目中的怒火一触即发。

“怎么，华年先生，从我这里没得到想要的答案，便冲着你的好兄弟来了？”

一旁的陈景元一脸懵地望着两人。

灵婵没好气的瞟了陈景元一眼，话却是说给华年听的：“他就是个傻子！你来了以后满脑子的兄友弟恭，连被利用了都不知道！”

陈景元赶忙上前拉住她：“你说什么呢？怎么了大早上的火气这么大？”

灵婵毫不留情的甩开他，双手环胸，扭过头，努力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你还是问你的好兄弟吧！”

陈景元无奈的看向华年，蹙着眉耸了耸肩，意思是问他究竟发生了什么。

华年叹了口气走上前，轻轻拍了拍陈景元，示意他无事。然后便对着灵婵拱手示意：“灵婵姑娘，你不肯告诉我，在下也只能从别处找答案了，如今我全都知道了，你也不必隐瞒了。”

“呵！”灵婵冷笑一声，“怎么，你还很骄傲？”

“并不是。只是在下觉得，此事事关重大，姑娘不应该只因一己私念而隐瞒真相，这样只会使更多无辜之人受牵连。”

“无辜之人受牵连？呵，你说的好听，谁是无辜之人？长安街头的市井流氓，还是江洋大盗？难道我家小姐就不是无辜之人？她就罪该万死吗？！”

华年被问得哑口无声。

灵婵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将陈景元推到一旁，气到浑身都在颤抖。她昂起下巴，咬牙切齿道：“我告诉你，我不管其他人是死是活，你口中的大义与我无关，这全天下的人都死光了也与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与你不一样，我没有那么大的理想，我就想与我家小姐好好活着罢了，若是将来有一日你们伤害到她了，我会不惜一切让任何伤害到她的人付出代价！”

屋内的气压低的吓人，仿佛空气都停止了流动。院内枯叶徐徐落下，却掩不住满枝嫩绿的新芽。

不知过了多久，屋内一片寂静无声。沉寂了许久的华年，仿佛接受了灵婵对他的批判，但他的反应却出乎意料的平静：“灵婵姑娘，你所说的我自然明白，但是非黑白并非一人能够决定，或许苏小姐对你来说很重要，阿楠方才也说她是个善良的人，可若是真有不由己的那一天，我也绝不会袖手旁观。”

灵婵不屑地扭过头去。

“那么，灵婵姑娘，你是不是也应该告诉阿楠，你对他所隐瞒的那些事？”

“什么？”两人几乎异口同声道。灵婵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明明他想知道的华年已经全都告诉他了，自己知道的无非也就是那些，还有什么是……

灵婵身躯一颤，正好落入陈景元的眼中。这让他心里有些没底，莫非真的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可即使如此，为什么……华年会知道？

“灵婵？”陈景元轻轻拉起她的手，无比温柔道：“是出什么事了吗？你别怕，我们一起解决。”

他这般态度，更是让本就不安的灵婵更加愧疚，她紧紧咬着双唇，眼神飘忽不定。本以为可以就这么瞒下去，谁知道半路杀出个华年，真是个祸害……若是因为这件事而影响到了他二人的关系，那么就诅咒他这辈子孤独终老！

“真的……没什么的……”灵婵含糊不清，她实在难以想象陈景元知道了以后会如何。

“灵婵姑娘既然不知该如何开口，那在下便替姑娘说了。”

“你！”

“姑娘一直没对阿楠坦白，莫非是觉得他没有必要知道吗？”

华年在一旁看热闹不嫌事大，气得灵婵差点要打他，但他却不以为然，一本正经的对着陈景元道：“阿楠，我知道你对灵婵姑娘有爱慕之心，事关你们二人的未来，所以我才执意要将实情说出来。”

陈景元懵了：“实情？什么实情？”

灵婵叹了口气，华年则是淡淡道：“灵婵姑娘她，是半神之人。”

这下他彻底傻了，不解的看看灵婵，又看看华年，半神之人，这个词在他的脑海中不断重复着，却始终不敢确定是什么意思，静默了半晌，他终于迟疑的开口：“什么？”

灵婵依旧低着头不说话。

“阿楠。”

华年淡淡的唤了一声，陈景元立马便望了过去。他现在需要一个人来给他解释一下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原本这些事你永远都不必知道，但既然已经发生了，并且又是你心爱之人，那我想你有权利知道真相。你同我说，当初灵婵姑娘为了苏小姐挡下了致命的一刀，郎中明明说没救了，但出人意料的是，苏小姐却将她救活了，对么？”

“是。可即便如此，又有什么关系？”

“阿楠，如果我告诉你，灵婵姑娘当时其实已经死了，你相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