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周助番外 空虚闶阆三 (1/1)

“所有的人都是leo相当冷漠呢。可我不这样认为。”助手抱着文件档案，恬静地笑道，“他们一定是没有见到，您和ice在一起的时候。”

“他们一定是没有见到，您面对ice时，永远偏不开的视线，永远，只为她。”

画面割裂开来，助手因为在我切去她一指后出手阻拦，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一双碧绿的眼睛最终还望着我，带着一份悲悯与乞求。

她在求我。

求我，拯救我自己。

我与ice相处四年，这四年却似乎从未有过。

她不似其他女生，成日静悄悄地呆在研究室里，总是盯着试管里滚动的气泡，神情恍惚。她初到斯坦福只有十四岁，总是安静地趴在桌上，目光沉寂地注视着前方的空气。他们喜欢拿手机照她的侧面，一面被唤作尤物，一面被唤作极丑，他们喜欢如此刺激她，她却不说话。不是隐忍，只是单单纯纯的，不在乎。

“leo……我到底是谁……”

她总是苍白着脸问我，即使遗忘了这一切，却还是坚持走下去。

四年的时间，她每日清晨与我相约在桑榆底下，一起晨跑，一起吃早餐，一起交流实验，然而……不对。我的脑海总是火辣辣在燃烧，无论如何与她接触，她始终是如此的一根线，只属于自己，或者说，甚至连自己都不属于。

她没有归属。

她单薄身影站在雨中的时候，伸手去接冷雨，茫然的心中，没有归属。

她不知道何处可去，她不知道有谁可以为她撑伞。

而当我站在她身边……

不二周助会为她撑伞，而我，我只会陪她一起淋雨，即使毁灭。

出乎我意料，夜间回到房间的时候，在床上看到那个蜷曲的身躯。因为躺着也会疼痛，睡梦中，她每每轻轻地动一下，都会轻声呻吟。

她到底是谁？

被我强行抹掉记忆的ice还是精神失常而遗忘过去的种田西奈？

这里是在斯坦福还是加州？

是当初，还是计划已经全部开启？

我还是在失神，忽然感觉到一团温暖凑过来，等反应过来，她已经钻到我怀里，咬着牙齿，浑身颤抖着。裸露的地方包满了纱布，她睡得极不安稳，小脑袋不停地摇着，像在躲避恐怖的追击。

“西奈……”我喃喃道。

黑暗中忽然传来她哽咽的哭声。

她一字一句，说不清，呜咽道。

“不要伤害我……fuji……我觉得很难过，醒来以后我觉得什么都没有了……空茫茫的一切，黑漆漆的世界……

“如果不是感觉到你……如果不是这样……我会死的……

“好多好多东西都在流掉……我什么都抓不住……我只知道你的名字……我什么都想不起……

“我不想绝望，这副身体这个灵魂一定会死去。可我不想绝望……求你……不要伤我……”

她倚在他腿上的脚踝轻轻地颤抖着，记忆的缺口。

是记忆的缺口，她并没有忘记，只是太过不堪，无法回忆。

回忆会让她绝望，而身体的疼痛会令身体回忆。

“ice。”

“我是西奈，你叫我西奈。”她执拗道，伸手来抓我，却因为疼痛又颤抖起来。

我沉默着，她咬着下唇，有点撒娇地扯了扯我的衣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