鹬蚌相争14 (2/2)

由于王承斌和吴佩孚尿不到一个壶里，于是吴佩孚开始攻击王承斌有“通奉嫌疑”。4月19日任帮办直隶军务、代理督办，并任直军西路司令，旋改中路司令。4月26日王承斌部首先与奉军接战，29日第一次直奉大战全面爆发，王承斌兼领中西两路指挥，30日赴援任丘城，大败奉军李景林。5月1日李景林死守大城，王承斌九次挥师冲锋，将大城收复。5月2日奉军援军许兰洲开到，王承斌分兵拒敌，进而复退，前后四次，终于占领马厂，对直系获胜立有大功。

不过获胜之后，吴佩孚却是把他的军权拨了一大半交给了寇英杰去北上密云，只有其本部陆军第二十三师随其调到了天津，驻守大沽等要地，防御奉军从海上的突击。

王承斌亲自来到帖木儿的军中，帖木儿对此人如此大胆也是十分惊讶，但是惊讶归惊讶。

宾主落座之后，王承斌只一句话就把事情给挑明了，“老子是正宗的满人！”

好吧！满蒙一家亲，这是清王朝的既定国策，虽然在清朝存在的几百年中蒙古人被满人坑的死伤惨重，人口大幅下降。但是还真的有人就吃这一套，比如说，王承斌讲到自己是满人后，帖木儿军中的那些蒙古将领立刻少了几分敌意。虽然不知道那是看不起满清八旗，所发出的蔑视，还是因为对方曾经是“铁庄稼”而高看一眼。

由于大家都是丘八，身为满人的王承斌也知道如果和身为蒙古人的帖木儿打谜语，那么帖木儿不是赞扬长生天，就是雄鹰啊，大地啊！绝对能够把人给郁闷死！所以直接打开天窗说亮话，原来虽然奉军还没有投降，但是已经是战败了。这胜利的蛋糕可是不好分，直系内部已经存在保定、洛阳两个派别，

根据个人的出生地，曹锟是保定派，吴佩孚是洛阳派，而吴佩孚也开始居功自傲，自称是曹锟的长子，言外之意是迟早要取而代之。吴佩孚还把冯玉、王承斌等人的地盘和兵权也夺了去，因此，直系内部又形成了冯玉、王承斌、远在苏南的齐燮元结合起来的反吴三角联盟，天津派。

在天津派的眼中，蒙古人喜欢放马牧羊，远离草原的生活，他们是一天都过不惯，所以绝不可能在蓟县长留，只要满足了他们的要求，让蒙古人撤军绝非难事。

而且寇英杰虽然带了溃兵进入了蓟县，但是近畿军队的主力都在王怀庆的手里。这王怀庆是北洋军中老资格的将军，像曹锟、吴佩孚等人还在家乡吃米的时候，他已经是北洋军的协统（旅长）了。虽然此公长期以来位不过师长，但由于多年担任蓟县卫戍部队的首长，民国风云，什么事都赶上过，所以在民国史上还算有点知名度。北洋诸将很多都有外号，有好听点的，像吴佩孚叫“秀才将军”，冯玉祥叫“基督将军”，也有难听的，比如唐生智叫“和尚将军”，孙殿英叫“盗墓将军”，曹瑛叫“茶壶将军”（茶壶即妓院之杂役），王怀庆就属于有不雅的外号的一位，人称“马桶将军”。

“马桶将军”跟马桶的确有亲和力，无论在什么地方，没有枪可以，没有马桶不行，一具漆红烫金上面写着斗大的“王”字的马桶总是不离左右。

办公桌后面放的不是椅子，而是马桶，办公就在马桶上公干。行军打仗，得有一个班左右的人马抬着马桶随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