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 老朋友的和声 (1/2)

谢谢最最可爱的偷腥的鱼115的平安符，谢谢你一直支持薛雪，看到你在，薛雪感觉写得不那么孤独了，薛雪会很努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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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曲尽，笛声歇，前后绵延一里的队伍，整整沉默一分钟，然后欢呼叫好声雷动。

“老师，你还会吹笛子！教教我好吗？”那个曾经偷过王思手杖的女孩一脸敬佩地尖叫道。

王思笑笑：“你若有耐心学，我当然教你。”但她知道，以她们现在浮躁的心性，怎么可能静下来学笛子？曲子听来好听，但真要她们一个个音节的去学习吹凑，她们会像学文化课一样，厌恶然后逃学。假如学校开有笛子课，考试要考，她们很快会不耐烦学，估计会偷了她的笛子让她没法教课。

少年就是，你越让他做什么，他越不想做什么，越越不让他做什么，他偏要偷着做的那类人。

学生们叫嚷着再来一首，王念道：“你们让老师歇歇，吹笛子哪像你们说废话，是很费真气的！”

学们笑着不再叫嚷。

白薇惊讶地走在自行车旁：“王思，真的没有想到你还会吹笛子，吹得真好听！”

白薇是王思在学校最好的朋友，所以她一直认为对王思非常了解，知道她的一切，可事实上，她比学校那些八卦专业户们知道的一点都不多。

队伍进入天穹山范围，路边树木葱茏，鸟鸣虫叫。

王念道：“姐，你会不会吹《绿荫》？”

王思没说话，横起笛子，音符跳跃于林间，树上的蝉儿歇了嗓子，鸟儿忙碌的叽叽喳喳声消失，整个林间只剩下悠扬的笛声。

王念全身投入到清丽的笛声中，就连蹬自行车的双腿的节奏都与笛声一致。

几个月前，送他笛子的战友信誓旦旦地道：“这世上，除了我，再没有第二个人能把笛子吹到这种炉火纯青的境界，反正将来我再吹笛子你也听不到了，我还吹它干什么，笛子送你。”

他嘴角露出一丝得意的笑意：兄弟，你太自恋了，难道没听说过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吗？就连这乡村中学的一个女教师吹出的笛子都高出你不止七八个段位，你还有什么脸整天自诩俞伯牙再世？还嚷嚷什么钟子期一定被卡在轮回里投不了胎，天下之大，没有人能懂你的音乐。若哪天让你听听她的笛声，看你的脸往哪儿搁？

扑棱棱……一只鸟紧擦着王念的头顶飞过，翅膀还扇到了他的帽檐。

山里的鸟居然不怕人。他这样的想的时候发现，越来越多的各种鸟从他身旁飞过，忽而落在路边的树上，忽而又飞起来追上他的速度。

路边的鸟越聚越多，似乎还在随着学生们的队伍前行。鸟儿们什么时候变得与残忍的人类这样友好了？

尽管路边树上的鸟很多，成群结队，但很奇怪，除了翅膀煽动的声音，这些各种各类的鸟居然都跟哑巴似的，一声鸣叫也不发出。

啾——啾啾……王念正惊讶自己的发现时，一声鸟鸣划破了众鸟的沉默。

啾啾——啾——那只鸟的声音竟是合着笛声高低错落鸣叫！

鸟声的加入，使这一曲《绿荫》变得趣味横生，娟明可爱。

顺着鸟鸣搜寻，王念在树冠叶间，隐隐看到一只灰色小鸟冲着王思啾鸣。

刚刚他还在想，自己那位自诩音乐天才的兄弟加把劲儿，再努力几年，跟王思的音乐造诣持平还是有可能的，但这是灰色小鸟的加入，让这曲《绿荫》变成了绝无仅有，光是这招笛鸟和鸣，那位老兄这辈子是没有翻本儿的机会了。

笛声歇，众鸟散，掌声和欢呼取代了自然的声音。

王念悄悄道：“姐，你有没有发现刚刚那只鸟在给你伴唱呢？”他不敢太过声张，以现在人性的邪恶，若有人发现那只鸟，那只鸟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呢？

王思淡淡一笑：“那是我的老朋友了。”

“老朋友！？”王念的惊讶不下于他听到自己被复员的消息。

“是啊，只要我一吹笛子，它差不多每次都要赶来给与我合奏一曲。鸟是天生的音乐家，音乐本来就属于大自然。”王思将笛子交给王念放进包里，抬头仰望满树冠深黄、浅黄、枯黄的叶子。冬天要来了，留在北方的鸟儿们不但要应付贫寒的冬季，还要小心人类各种捕鸟术。

王念抬头看看，枝头群鸟解散，该干嘛干嘛去了，他可以肯定，刚刚那些追随他们的鸟的确是为她的笛声吸引。音乐玩到人鸟共乐，自诩音乐天才的老兄，你可以死了并瞑目了。

前面是一个山间小村庄，蹬天穹山的人一般在这里补给，小村庄逐渐开发成旅游村庄，沿街许多农家旅馆、纪念品店、超市啥的。

王念的一个学生跑过来道：“哥，我家在前边，你把自行车放在我家吧。”

“好。”王念骑车跟着学生。

坐在车子后架上的王思本打算他们登山的时候，自己在小庄转转纪念品商店超市，然后找个小饭馆要壶茶水等他们下山，便说道：“停一下王念。”

王念停下车回头问：“怎么了姐？”

王思下了车子道：“你去停车，然后带孩子们上山，我在小庄逛一会儿，看有什么有意思的玩意儿，然后在那边那家小饭馆等你们下山。”

王念不悦：“说好了一起上山的，又打退堂鼓。”说着搬起自行车调转车头，“既然你这么不喜欢登山，我们回去。”

王思一脸黑线，这小子好像就吃定自己不会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