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75，突然袭击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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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钱会成的逐步复辟，张大理也有了想法，主要是作为副手，对一把手要支持，原先他就是跟着二把手钱会成和赵晋成斗。钱会成实在是差手段才让他在杨柳小学横行无忌。他和钱会成原先是穿一条裤子的，现在钱会成代南槐瑾代理校长，张大理觉得钱会成有些搞法是和南槐瑾背道而驰的，可是原先形成的对钱会成的言听计从使他失去了对事物的判断能力。

他感觉钱会成的做法有问题，但问题在什么地方他又说不出来。只好将信将疑地去做。

杨柳小学晚上就是喻洁，林诗韵两个女人守着一栋楼，上面有付桂仁和乌奎山，还有几个炊事员。

学校恢复到了赵晋成时代的散漫，老师们下班比兔子跑得还要快。当时老师们互相打趣说上班如拉纤，下班如射箭。还有的开粗俗的玩笑说上课讲课比***还快！

此时的南槐瑾正在国外考察人家的教育。原来，南槐瑾接受了一项神圣的使命就是研究一个发达国家的教育现状，和天朝的教育现状进行比较，找出二者的差距。当时天朝内部对意识形态控制得很严，认为自己的制度，教育等诸多方面是最好的，人家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我们正在逐步过渡到楼上楼下，电灯电话。如果还派人去学习人家落后的东西，国人是会想不通，乃至引起轩然大波的。所以，南槐瑾被抽出去就说接受一项培训。

南槐瑾到了目的地，见那平等，民主的课堂，显得课堂纪律乱糟糟的，不像天朝的学生，一个个规规矩矩端端正正坐在教室等待老师这个导演来灌输剧本。

如果南槐瑾或者像南槐瑾这样的校长看见老师的课堂成为这样的状况，一定会找那个老师进行诫勉谈话的。

南槐瑾慢慢深入发现课堂的乱是有序的乱，是思想的激烈交锋和碰撞的思维火花。在把翻译过来的课堂艺术深加揣摩，妙不可言。南槐瑾给乌奎山在洗脑，现在自己被派到国外也是在洗脑。

二十天的深入了解，颠覆了南槐瑾原先堆积的认识。南槐瑾回国后交了一份洋洋洒洒十万言的调查报告，就告别团友回到了雎县。

对于南槐瑾此行的目的，要求他守口如瓶，不得组织允许不能提及。这段时间就是在大学培训，有关部门还开具了相关学习证明。

南槐瑾首先到郑局长那里去销假，教育局有关领导告诉他郑局长已经调到政协当一个专门委员会的主任去了，现在的局长叫伍元卜。

南槐瑾就找到伍局长。伍局长是从教育界外空降的局长，对各学校，各公社教育组的人员情况不了解。当然更不会认识杨柳小学这样一个大队办的学校的代校长了。

当他知道南槐瑾是一个小学的校长时微微有些惊讶，因为南槐瑾那年轻的脸让他不放心把一个学校交给一个嘴上没毛的小伙子。

按规定，南槐瑾这次外出没有休假，要补休五天，也就是一个星期了。

南槐瑾也被倒时差搞得疲惫不堪，后来写作调查报告，然后坐火车几天几夜，又不够级别买卧铺票，硬挺着回来，从省城到雎县又是一天的公汽。所以极需要休息，手续办完了就回家补瞌睡不提。

这伍元卜到教育局任一把手后急于立威，他发现教育局和有些职能局不一样，和卫生局差不多，专业性很强。他要找一个突破口来杀一儆百，树立威信。就是没有找到合适的对象。现在看到年轻的南槐瑾，他心里有了目标。

南槐瑾回家休息去了，伍元卜就安排普教股，人事股，教研室，师范抽调了八人组成联合调查组去杨柳小学调查教学与管理工作。

在调查组组成以后，伍局长就提要求：“我们这次组织的调查研究就是想深入一个学校，解剖麻雀，发现我们教育教学工作中还存在哪些亟待解决的问题。我对大家的要求是严守组织纪律，我们对外的调查目的是研究教育教学现状，实际目标是发现问题，解决问题。对于工作能力差的，敬业精神不足的，坚决予以处理。你们肩负的责任重大，拜托各位专家了。”

调查组成员感受到了伍元卜要找人开刀的杀气。但是哪个倒霉蛋，是被人告状了，还是冒犯了伍局长，大家心里没有底。

教研室被抽的人中有南槐瑾的师范老师闻道。

闻道对南槐瑾在读书时没有特别的印象，认识这个学生而已。闻道当时教南槐瑾时，有些学生和闻道走得特别近，南槐瑾和他也就平平过。后来因为南槐瑾到了盛产茶叶的杨柳大队去教书，先是送了自己一斤好茶叶，后来隔三差五地来孝敬几斤茶叶。闻道对南槐瑾的感觉才越来越好。

教研室本来是不会抽闻道去做这个工作的，当时教研室主任认为只要被教育局抽去就是搞好事去的。之所以把闻道抽去是那主任现在正烦着闻道。

闻道有个特点，特别会顶撞领导，按领导的说法就是特别爱放大炮，提意见。最近和领导正顶牛上劲。主任就把他支走，眼不见心不烦吧。

闻道现在也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