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证物，令人费解 (1/2)

实验室大门打开，带着口罩的老刘推着一个金属手推车进来。手推车散发着腐败的蛋白质和福尔马林的混合气味，k组三人虽然都戴着口罩，但是依旧被这恶心的气味冲得直泛恶心。

“别一脸嫌弃啊，这些东西等会你们还要打包带走的。”

刘连东将手推车推到和解剖桌并排的位置，揭开了遮盖的白布：手推车最上层是两只腐败情况严重的灰色老鼠，皮毛裸露而且大面积缺失，暴露出下方灰白色的肌肉；第二层堆放着一团破布，以及一个表面有着巨大伤痕的女式手提包；最下面是棕色的高跟女式凉鞋，其中一只鞋跟不翼而飞。

“老刘在现场看到比较有意义的就这些，大雨实在是毁掉了太多的东西，我们连作案凶器什么的都没有发现。不过有这些东西已经能找到不少玩意了。”

李博义用镊子压住一只老鼠，用手术刀沿着小鼠的头部中轴线划开了小鼠的头皮。小鼠的头皮被剥离了，但是没有暴露出小鼠的头盖骨，却暴露出来一个人造的塑料制支架结构。发现不对的k组三人立刻就把头伸得贼长。李博义小心翼翼的打开了代替小鼠头盖骨的支架，里面小鼠的大脑已经缺失大半，余留的却是精细的电子元件。

“等等等……”在海外混过的清灵马上意识到这是个什么东西，“这是一个被改造的半机械生物？”

“半机械生物？我觉得这应该和义体植入技术关系不大……”李博义不清楚清灵说的是什么，“这生物更偏向于被魔法改造的‘傀儡’或者‘使魔’。”

李博义压住小鼠上肢，延腹中线打开了小鼠的腹腔。小鼠腹腔中倒是没有任何机械元件，但是腐败的脏器和黑色粘稠的体液以及那微妙的气味说明了这是死灵技术的杰作。

“机械元件被相当粗暴的安装在生物体中，只是维持监视功能，而真正控制和维持小鼠活动能力的还是死灵改造技术，它们应该就是犯罪者的使魔。”

“不管是不是使魔，它使用了机械元件就能给我们足够的线索了。”清灵现在很兴奋，他在花旗国拆过几只类似的东西，对它们的“小秘密”有所了解，“一般使用了机械元件的生物武器都会有承载数据的芯片和发送信息接受信息的终端，如果找到利用反向破译完全可以找到它们的终端机的位置。”

“清灵，要是那么好我们就直接通知你们去抓人了。”对清灵的“天真”，李博义感到了一丝好笑，“之前我已经完全解剖过一只小鼠了，但是没有找到任何机械信息储存或者传输单元，遥控者运用的是最传统的实时感觉共享。”

“和老鼠感觉共享……看来我们的对手还是很麻烦的。”

如果一般人做不到的事情一个人做到了，而且还做得很好，那就说明那个人不一般——对使魔的控制能力能达到复数并可以忍受复数的恶心感，这是一个普通搞事情的人能做到的？

“机械使魔的事情我们先放一放，你们可以带走它们继续研究……老刘，小清，你们帮忙把这些衣料展开。”

在李博义的指挥下，清灵和刘连东小心翼翼地把勉勉强强可以算是“衣料”的破布拼凑成一件中袖过膝连衣裙。由于被血水和雨水浸泡蹂躏，衣料已经掉色严重，破损的边缘甚至有些腐烂……

腐烂？才被水泡几个小时就腐烂了？

第一个意识到这个问题的姜涛开始检查连衣裙的破碎部位，隔着橡胶手套，他用手指轻轻按压了一下裂口边缘，然后向边上一划，淡淡的黑色痕迹出现在证物台上。

“死亡魔力结晶？但是什么样的魔法可以导致这么严重的撕裂痕迹？”

“小姜，你还是得多研究研究。”相对于在研究领域还只算入门的姜涛，作为资深死亡型魔法研究者的李博义更有发言权，“传统的死灵骨爪，骨矛，现代的骨质激射和骨质爆破等等都能或多或少制造这种伤害，不过……”

李博义指了指连衣裙，又看向已经移到一边的被害人尸体：“连衣裙上所有撕裂处都和死者的被切割部位吻合，这就说明死者是被造成服装撕裂的攻击同时撕碎身体的。你觉得15分钟内爆发这种大规模死灵魔法攻击不会被远处正常的天网感知到？”

“所以说？”

“我认为凶手是使用了刀斧一类的利器进行的分尸。”

“也就是说这种足以撕碎身体的攻击是纯物理攻击？如果目击者没有说谎的话，犯人在15分钟之内就做完了这一切。”

清灵知道正常人不可能做到这一点，他看向徐林——现场唯一的强化系魔法师，“老徐，依你看，强化系魔法加持能不能做到这一切？”

徐林对着尸体比划了一下，手上代表魔法力量的白光闪烁起来，但很快被他掐灭：“理论上可以，但是必须是中环级的‘上肢力量强化’或以上的强化魔法，而且使用的利器必须又锋利又厚重，我初步认为是开山斧一类的大型利器。”

“开山斧？”清灵联想了一下现场的环境，不禁摇了摇头：开山斧级别的大型武器即使逃过了天网的监控，也逃不过那些大爷大妈们的双眼的。

“又是一条死线索……那这皮包和鞋子有什么问题么？”

“鞋子问题不大，根据鞋跟的磨损程度和污染程度，我觉得死者在案件发生当晚跑得路相当近，应该就在案发点两公里内。当然，不排除死者有乘车，这得要你们调取了。不过这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