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四章 “远古祭祀” (1/2)

正是夕阳西下时分，天幕浸满橙红相间的彩霞，放眼望去，大地无比辽阔，在余晖笼罩下，泛起片片金黄。

草原的夜晚即将来临，昆虫的长鸣，夜兽的低吼接踵而至，狂欢着属于它们的时间开始。

一株年份久远的榕树生长在这片草原，冠幅广展，垂下的气根落地后化为支柱，柱枝相托，俨然已经独木成林。

而此时，在榕树那十人合抱粗的主干下，正围着一群密密麻麻的人猿，肃穆而立。

他们毛发浓密，颧骨和嘴部突出，一个个袒胸露乳，像猿猴多过像人类，若不是它们或多或少都身披树叶，兽皮，或许猛地看去，还真像一群直立的猿猴。

榕树下有一块四五米长宽的土台，人猿们围着土台，安静看着趴在上面的一头年迈雄狮。

老狮骨瘦嶙峋，眼皮下垂，呼吸粗重而又缓慢，它能感觉到自己寿元将尽，或许下一秒就会死去，体内微弱的妖气阻止不了死亡的召唤，围在身周子民的祷告，也同样阻止不了。

“吼！！”

它奋力昂起头颅。用尽最后的力气长吼一声，既是向世界告别，也在是为子民留下最后的庇护。

“呜~~~啦！！”

站在最前面的猿人听到吼声，下意识的跟着仰头长呼！

“呜~~~”

“呜~~~”

身后的猿人同样跟着长呼。

榕树林外活跃着的野兽们在狮吼和呼声响起后，都远远的躲开了这附近。

听着耳畔此起彼伏的呼喝声，老狮垂下脑袋，吐出胸腔内最后一口气，彻底与世长辞。

领头的人猿即使长呼时，目光也死死的锁定在老狮身上，看到老狮死去的那一刻，他的呼声戛然而止，身子像被抽干了所有力气一般，重重的跪倒在地。

“守护归墟，呜~~”

跪倒在地的人猿首领颤抖着哭泣，在这危机四伏的草原上，失去了守护兽，自己的族群部落要怎样才能生存延续下去。

随着他的哭声，绝望的气氛似乎笼罩在所有人猿头顶，呼声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声声低沉的哭泣。

“梆梆~”

忽然，几声清脆的骨头敲击声响起，一个毛发花白的老年人猿拄着骨杖，在人猿们诧异的眼神中，走到土台前。

“巫？”

首领跪在地上，扭头看着老人猿，悲伤中透着一丝疑惑。

嘭！

被称作“巫”的年迈人猿没有理会首领，他松开古杖，走到死去的雄狮面前，颤抖的双手抚摸着它，眼神里尽是怀念。

人猿们虽然看不懂部落里地位仅次于首领的“巫”在做什么，可出于尊敬，他们都没有出声，安静的看着。

“祈祖，祭礼，赐！“

几个字从“巫”的嘴里说出，跪在地上的人猿首领猛地抬起头，惊恐的看着老人猿，立刻就想起身阻止，可瞬间却似乎想到了什么，重新低下头，眼泪止不住的顺着眼角流下。

身前的“巫”不止是自己的父亲，更是上一任首领，他做的决定，自己阻止不了，更何况，不管有没有用，这或许是能拯救族群唯一的方法了。

“祈祖！！”

老人猿捡起骨杖，横举着大声说道，佝偻的背部，在这一刻突然变的挺直。

所有人猿听到“巫”的话后，立刻跪倒以额头触地！就连几个抱在怀里幼年小人猿，都在母亲的帮助下，同样跪倒在地。

“祭礼！！”

听到父亲说出这两个字，人猿首领强忍着眼泪和抬起头的**的，双臂伸长，重重的叩拜下去。

“********”

一阵古怪的音节从“巫”的喉咙中挤出，响起在所有人猿心里。

土台上死去的雄狮随着音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逐渐萎缩干枯，丝丝妖气从它身上飘起。像一片云雾一般，浮在榕树的树冠里。

“噗”一声轻响。

插在腰间的一根长牙被“巫”猛地拔出，闪电般直插进自己胸口，鲜血像喷泉似得涌溅而出，洒在雄狮那萎缩成一团的尸体上。

漂浮在树冠之间的妖气瞬间多了一抹血红，翻滚着，扭曲着，浮现出一个个猛兽的身形。

那是部落历代守护兽的身影，他们中有下颌长着长牙的剑齿虎，也有长吻突出的恐狼，甚至还有一条像是穿着盔甲似的巨鳄。

它们在血色妖气中浮浮沉沉，若隐若现，无声的或嘶吼，或搏斗，这都是他们生前在与敌人战斗时的景象。

“祖灵赐护！！”

呢喃着的“巫”，突然停止了祭词，沙哑着喉咙大吼一声，猛地拔出了插在胸口的长牙，鲜血随着长牙拔出，像是压抑已久，刹那间全部喷涌而出。

喊出最后一句话的“巫”随着血液离体，瞬间就变成一具干尸，站在地上晃了晃，轻飘飘摔倒在地。

血液蒸腾着融入妖气中，守护兽的身影逐渐消失，血红色妖气从树冠中升起，眼看着就要冲出榕树林，飞向草原中某只幼兽的体内。

“成功了？”

人猿们感觉到血光升起，惊喜莫名的盯着那团妖气。

忽然，一道刺眼的白光突然在暮色中一闪而逝，正好穿过那团血色妖气，落在榕树下的土台上。

“嘶！！”

跪在土台周围的人猿们倒吸一口凉气，目光呆滞的看着出现在土台上的黑纹猫。

虽然他们基本上都没有经历过“祭礼”，可是在口口相传中，守护兽不都是得到传承后，才会找过来的吗？

李航在“轮回”将他送入新